“不能治吗?这个病。”阮安问。
“那个时候医学水平没那么发达,精神病更是难以治愈,医生的建议是把程江关进精神病院,但是高河不愿意。”姜荀说,“就这样过了三四年吧,那段时间他们去上大学了,不在黑川,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过的。后来程江这病不知道怎么就好了,他们俩也没提起,我估计是那几年高河给他治好了吧。”
原来他们俩还有这样一段纠葛呢。
单项救赎…又或者是双向的。
阮安听说过高河原生家庭的一些事。
那也是个有还不如没有的家,所以他们两个能相遇相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黑暗之中互为天光,光生则生,光灭则灭。
就像这世间交替的日月,你在晨为我渡光,我在夜为你照明。
——你不离,我不弃。
阮安默默垂眸,如果这种事换到自己和姜荀身上,他是否能把对方从那么一个人间炼狱里拉出来。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明明已经让他们经历很多了,可日子刚刚好一些,却又把这对苦命的人推回那个地狱。
这么比起来,他和姜荀已经幸运太多太多。
最起码…他们无病无灾。
“在想什么?”姜荀看着他问道。
“没什么,”阮安收回思绪,他沉默片刻,故意向后蹭了姜荀两下,轻声问道,“姜荀,你想不想做一下?”
·
阮安主动提起,姜荀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头顶是柜灯温和的光,照在阮安琥珀色的眸子上,照亮了他的瞳孔。
自从生日后,他们就没弄过,第二次对阮安来说还是挺难的。
“疼吗?”姜荀慢慢弄着,两个人的白衬衫都还挂在身上,只不过阮安的更凌乱些。
“还好。”阮安皱了下眉,其实他挺疼的,只是没有说,刚想去咬嘴唇,忽然手边滚过来一个什么东西。
阮安摸了一把,好像是个球。
那是…金毛的玩具球。
他稍微愣了一下,还在想这球怎么滚过来的,就听到铃铛声“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
贝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边玩着它的球,一边跑了过来。
阮安一惊,“卧槽,它怎么跑进来的?”
“可能一开始就在吧。”姜荀没停,把阮安的腿从肩上放下去,换了姿势。
“姜荀…别…”阮安要炸。
这个角度,贝塔刚好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小金毛嘴巴上叼着它的球球,蹲在了两个人边上,正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
好像很好奇的样子。
该看的都被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