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秋笑道:“我来介绍好了,黑妖狐胡娘子的芬芳,你们已经领略过了。这位是女王蜂胡风,这是点绛唇席容容,这两位是含沙射影白含沙、邬射影。本来是天各一方,各自为侠,我费了一番精神,才把她们邀齐了来帮忙。
天幸在京师又找到了你们上穷碧落下黄泉,乃使六合四灵齐聚一至,这个阵容是足可以吓死人了!”
李瑶英微微变色地道:“她们是四灵,那你这个南宫少秋就不会是那个花花公子了。”
南宫少秋道:“那倒是没错,我是货真价实的水师总督南宫将军的侄少爷,在江宁,我这块招牌用了多年,可是一点都骗不了人的,在南宫世家,我也是那个四不像少爷。因为这两个身份都是不足挂齿的人物,所以始终没引起人的注意!”
南宫素秋连忙道:“少秋,你说话老是缠夹不清,让我来替你解释一下吧。你跟风儿和含沙姐妹下去守望一下,那批人很可能会立刻回头的。”
南宫少秋倒是乖乖地走了,他知道底下的话必须要由姑姑来说明了。
四个人分开了四个方向监视着,不到半刻工夫,就听得一阵嗡嗡如蜂鸣的声音,那是女王峰胡风的示警声,这种声音可以传得很远,却不为人所注意。
连忙循声赶了过去,却是酒楼的后面一所大院子里,两大邪神,柳氏姐妹和纪有德,五个人一个不少。
胡风以一支剑独守住院门,不让他们进来,但对方也只有千幻剑客纪有德一个人跟她对峙着,其他人都袖手旁观。
南宫少秋一现身,许天赐立刻就上来了,指着他道:“小子,你是南宫少秋还是慕容刚?”
南宫少秋笑道:“本公子南宫少秋,新任西厂统领,许天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我们的副统领脚镣手铐,当作罪犯一般看待,本座特来兴师问罪,也把你们铐回去再向忠顺王理论。”
许天赐哈哈一笑道:“小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老夫正要找你呢,你却自己送上门。”
“你找我干什么?”
“老夫听说汪振委派了西厂统领,实在难以服气,凭你一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不学无术,居然跨到老夫上去了,老夫准备擒下你了,臊臊汪振的脸皮去,让他知道他有眼无珠,找了个怎样的人!”
南宫少秋笑道:“许老儿,你好没眼光,既然知道本座叫南宫少秋,便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许天赐冷笑道:“当然知道,你是水师提督南宫云秋的侄子,若不仗着你伯父撑腰,你小子那有这么神气!”
南宫少秋一点也不生气,仍是笑着道:“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汪公公完全是因为我伯父的关系,才委我担任统领的。
我伯父不仅手握水师的指挥大权,在步军中,也有很多将领与他交情莫逆,声气相通,凭着这股势力,没人敢动他一下,连忠顺王也不敢,所以不学无术,可以担任这个统领,你老儿没这个后台,只好干瞪眼!”
许天赐被他说穿了心事,不禁脑羞成怒道:“无知小儿,老夫毙了你,看汪振又能如何?”
南宫少秋哈哈大笑道:“汪公公不会怎么样,甚至于还求之不得,倒是忠顺王饶不了你,他得罪不起找伯!”
这句话把许天赐说得心中一凉,事实上一点不错,汪振重用这小伙子,目的就是利用他的后台以对抗忠顺王,如果真杀了这小子,着急的不是汪振而是忠顺王,他很可能会交出自己以免开罪南宫少秋。
可是如此地被这小子倚势压下去,心中又实在不甘,他转了一下眼珠道:“老夫把你擒下,交给忠顺王发落去!”
这倒是个办法,捉住了南宫少秋,就有了向南宫云秋谈判的本钱了,不是把他拉过来,就是勒令他不得与汪振合作,甚至于协迫汪振,交出西厂的大权来!
连一旁的果报神易乐也都眼中发光,觉得是条可行的路。
南宫少秋却不知死活地哈哈大笑道:“真要能把我捉下来,倒是大功一件,忠顺王试过几次了,结果每次都是闹得灰头土脸,害得你们邪神榜上的几个老鬼送了命,这可是桩蚀本生意。”
话是不错,只是太气人一点,气得两个老邪物直翘胡子!易乐也忍不住喝道:“小子,你太狂了,你不过是仗着几个女娃儿跨刀,躲在人家的裙角下逞能,老大成名的时候,她们还在吃奶呢!”
南宫少秋笑道:“易老儿,你也别倚老卖老了,我虽然仗着几名女将逞能,毕竟还有能可逞,可不像你们刚才那样,到手的两个人质飞了不说,还被人赶得落荒而逃,急得如丧家之犬。”
两大邪神都是成名多的的人物,最受不得如此奚落,许天赐尤其难堪,厉喝一声:“小畜生,饶你不得!”
身子冲过来,如同疾风,掌劲也聚得十足。
南宫少秋旁边一问道:“珍大姐,这老儿上当过来了,你快赏他一阵香风,送他归到封神榜上去。”
许天赐对黑妖狐的销魂氤氲还是有点顾忌的,刚才他们不慎闻人少许,就有头晕昏眩之感,跑出去后运气排毒,才告平复。这番去而复返,他们不敢猝然进屋;而且抢在上风这一边,都是为了顾忌这一点!
听南宫少秋这一叫,他以为胡美珍躲在院门后待施暗算,连忙煞步运劲,劈空一掌,想用掌劲将那股毒气逼住!
那知门后悄悄静无声息,倒是他那一掌,飞砂走石,去势十分惊人,但只是打了个空,徒然费力而已。
举手用袍袖朝外一拂,虽然挡住大部份,却也被几颗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