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公是准备向谁借粮?北海孔太守吗?”
“嗯!孔北海那要借,另外我决定去趟徐州,自古荆、扬、徐三地都是天下粮仓,事态紧急,去荆州已是来不急,只有就进去徐州了。”
“这,主公此去有把握陶史君会借粮吗?”
“无甚把握,但却需试试,否则别无他法”对于找谁借去,方宁也是没得办法可想,靠近青州的最有钱粮的就算冀州与徐州二大州了,可是想想冀州,方宁觉得还是放弃比较明智,虽然说冀州牧韩馥比较好说话,但他手下文武大臣们可都不是善茬,最有名气的当数沮授了,再还有张颌,赵孚等人,方宁可不认为自己nB到能在沮授那号人面前耍嘴皮子,空手套白狼的去要钱要粮。
而相对来说徐州就要好得多,除了陈登算得上是个大牌之外,其它人方宁相信,以方宁的智商,勉强还是可以忽悠的。当然方宁是知道陈登这家伙不怎么爱管事,要不然方宁也没那自信。
“那主公亲自前往需带多少兵马,容悦调度一翻”。说到兵马上的事,方悦总是显得有说不出来的精明与兴致。
“宁一人一骑足矣!”
“不可,如今兵慌马乱的,一路盗匪横行,主公千金之躯,悦怎能放心主公独身一人南下徐州”方悦大急,这主公小小年纪,老成持谋的,这会怎么可以这么轻视自己呢。
“无妨,宁随闻广习武也有两三年,不敢说百人敌,但占着马利,对上几十匪类逃跑总是没多大问题。”方宁轻松着道,也确实,方宁本身身体才十来岁光景,正是习武的好年段,再加上方悦的息心教导,方宁自己的努力,武艺成就上倒也是相当的可观,平日里,对炼时对上三五个悍卒,一人一骑单挑倒也有些胜算。占着马利,对于一群三无人员的盗匪,方宁倒还真不怎么放在心上,大不了打不过直接跑路就是了。
方宁说的轻松,方悦确是比谁都着急,常年奔走于各地的方悦倒是比谁都清楚,这年头,混得去落草的哪个是善茬,主公这小小身板虽学了些武艺,可终是上不得大场面,对上三五人当然没问题,可是你见过就三五人一窝的草寇吗?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行,若不然,不去徐州也罢。”
见方悦是万般不同意,方宁倒也知道这方悦是为他好,但是方宁要考虑的并不是把自己排在第一位,而是整个乐安郡,乐安刚新收复,四处都是流民,周遭流贼虽是被清了一些,但是他们也都是见了方宁的兵锋后,选择了暂时性的躲藏于周遭,此时,还不知道有多少伙人,多少双眼睛,正躲在暗处正密切地注视着方宁的一切所作所为呢。
方宁的军队本来就有点捉襟见肘的,若是这当口上,方宁还要调走大半的军队,那后果方宁可不敢保证会是什么样的,对于这一切,其实方悦比谁都清楚,只是古人思想里总是以君主为主,但不管怎么样,方宁对于方悦的意见倒也不能全否决了,方宁遂改口只带令虎同去,一则令虎这蛮货,对于军务、政务是完全的一窍不通,只知冲锋陷阵,现如今乐安已大半的平定,倒也不需要太多战事,所以带上令虎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一个人选,这二来,却是此次去徐州,不管怎么说,方宁也算是一郡太守,没个跟班小厮终不是那么回事。
见方悦还有阻止的意思,方宁赶紧道:“此次去徐州乃是借粮而去,有求于他人,哪能带许多兵马前去,更何况乐安郡新定,流寇甚多,且又多招新兵,闻广正是急需用兵之时,怎可为宁一人而废州郡之事。此事就此罢。”
“此次,去徐州借粮,少则半月,多则月余即回,新得乐安郡,我就全拜托于闻广了。”“定不负主公所托”方悦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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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徐州四大家】………
彭城,州牧府,陶谦安然上座,边上糜竺、糜芳二兄弟、陈硅陈登父子、大将曹豹、窄融等及大小将佐共聚一堂,正商量着什么。
轻咳了声,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陶谦环眼四顾道:“今广陵传来急报,言齐郡太守奉圣上旨意克平青州祸乱,起兵万二千,并手下大将方悦、孙礼,只三日间即攻陷乐安郡府。今方宁大军停滞不前,而主帅方宁却又在这时段亲身匹马、日夜急驰一路奔我徐州而来,一路造势,确又不言明,却是所谓何事,在坐诸位对于此事可有何想法。”
下处文武众将一阵讨论后,于上处的陈硅,先道“禀府君,方太宁此时来不外两件事,一为借兵,二为借粮。依硅之见,方太守此来当是借粮为大。”
“借粮?”陶谦暗自惊讶,这陈硅好称徐州第一才智之辈,当是了得,一语中的啊,与情报不差分毫,陶谦略一沉吟道:“那依汉喻之见,当如何。”
陈硅捻须轻笑道:“以硅之见,这粮当借。”
“哦?何解?”陶谦奇道,这徐州谁都知道他们陈家持重,不接交外族,此次竟然不假思索就借粮而去,当是奇事。
见陶谦凝问,陈硅解释道:“一则,这方太守乃是奉旨剿匪,其粮秣不足,青州又与我州比邻,与比邻相借粮秣,若不借则朝庭上对府君会有微词;二则,方太宁乃为民请战,若府君不予粮草,于民心上大是不利;三者,道义上也说不过去,府君仁义之名可谓天下皆知,若是不与,与府君名望上也是多有受损”
“这……”听陈硅这么一说,陶谦又暗自思虑起来,其它什么朝庭什么的陶谦倒是不太放在心上,不是夸张地说,在这徐州一亩三分地里,他陶谦敢打包票说,现如今这朝庭的威信还不如他这个州牧来的大,但对于名望之说,陶谦倒是看得比谁都重,名望这东西虽说看不见也摸不着,但确实是个不可或缺的东西。
“不借。”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喝道,众人眼光一一看去,却是那糜家的老二糜芳,只听糜芳道:“府君大人,依未将看来,却是不用借。“
“为何”陶谦又奇怪了,这大老粗也能有啥好想法,平日里也没见他有啥高招啊,抬眼看了眼同样一脸疑惑的糜竺,陶谦反而更迷惑了,看来不是他那兄弟支的招,那这大老粗又是被谁给当枪使了呢?可是,看看再做的诸位,也没见谁脸色不正常啊?难道真是这货自各想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见陶谦一眼惊奇的样子,糜芳不无得意道:“未将以为,方宁小儿奉旨讨贼以来,其粮草不够,当向朝庭要去,为何跑我徐州来,我徐州可不是它方宁小儿的粮仓,再则,兵法云‘兵马未动而粮草先行”为将者皆知这是最基本的道理,无粮草那还谈什么打仗,这方宁小儿少不更事,匆匆起兵,选的又是早春时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知,临到头来,反向我们借粮,此等主帅者主战必败无疑,即是必败无疑,何必还要浪费我家粮草。”环眼四顾,见到再做诸位仍是那般静静悄,一副我很受教并且很认真在听的表情,糜芳心中不无得意到,看来,有的时候,这些耍文弄字的书生也不是一无是用,至少,今天这话,说将出来,让糜芳感觉倍有面子。
糜芳继续道:“再说了,那冀、兖、豫、扬四州当也不比我徐州穷,特别是那冀州之地,他方宁小儿为何不向那四州借去,偏生跑我徐州来。这不明摆着当我们老好人好说话嘛。”
“这……”陶谦又一次惘然起来。这大老粗,倒是谁告诉他这些歪道理的?这也太容易误导人心了,还以为是啥了不得的见解,就这种理由,只要是智者,都不见得会去想出这么蹩脚的理由出来。陶谦心里暗自晒笑,但为上位者,当需深藏自己的情绪,所以装糊涂成了陶谦最好的掩饰办法。
我不赞同,也不反对,谁也奈何不了我。谁让我是主公呢。
下处,文武将官又有吵起来的趋势,陶谦赶紧喊散会。
慢步走在去后院的走廊上,陶谦暗自冷笑,一群没脑子的东西,真不知道那些武将们脑子里装地都是些什么东西,难道都是便便不成?陶谦不无恶意地诅咒着,我怎么会有一群这样的属下,就糜芳那种下十八流的蹩脚理论竟然也能得到在场大半以上的武将支持,这都什么事啊!陶谦不无的有些无奈。
内室,陶谦安然地跪坐于锦墩上,正细细地品味着手中的清酒,这酒可是好东西,里头的养份可是十足十地大补啊,想着其它一些儿童不益的画面,陶谦的心里头仍是一片火热,做男人,就是好,特别是能主宰别人一切的男人。
“大人,陈大人求见。”老管家轻轻地走到陶谦面前,轻声地向陶谦领告道。跟了陶谦三十多年的老管家,最是了解眼前的这位主人的心思和为人,陶谦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好官,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当面禀报你的事,陶谦都不会去责备你半分,特别是对眼前这位如兄弟般服侍多年的老管家。
按常理来说,人到中年后,总是会有些走神,这个时候的陶谦正是思绪飘飞之时,但了解陶谦的老管家知道,陈大人的来访一定是有要事的,陶谦需要知道。
收回那飘飞的思绪,陶谦有些懒散地挥了挥手,让老管家把人给领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