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师说的是,孤受教了。”
姚子詹眨了两下眼睛;
“所以啊,孤一刻都不敢放下这乾人之志啊,因为往前数八百年甚至是往后数八百年,也就乾国这片大夏古地,吃饱饭的人……最多。”
姚子詹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面前的这碗面,不香了。
说来说去,谈来谈去,自己的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位燕国王爷面前通得过。
人家不是要你低个头认个输这般简单,
人家要的是让你着素衣牵羊而出,在其马蹄前,跪下行礼。
“王爷,真就不能……再通融通融了么?”
王爷笑了笑,
道:
“谈生意,做买卖,是需要本钱的,你觉得,你乾国,现在还有什么本钱值得让孤……让步?
江南半壁,已经沦丧归附于赵元年这位新官家,乾江更是被我军截断了航路,这一季的秋粮还没能来得及运进上京城吧,怕是你乾国都城现在,已经闹起了粮荒。
西南土司,
北羌诸部,
已响应我大燕起事反乾;
三边那儿,我家那位皇帝正领着大军继续死磕对峙。
乾人手脚都已经捆绑起来了,
唉,
就剩一张嘴硬了。”
“王爷,我大乾京畿还有数十万禁军,效忠官家,效忠朝廷!”
姚子詹说得正气凛然,
但王爷只是默默地咥了一口面。
“再加点辣子。”
郑霖给自己亲爹碗里,又刮了一些辣子下去。
姚师有些尴尬;
他其实心里头明白,自己的虚张声势,在这位眼里,根本就没有用处,可使命使然,他不得不继续推着磨走。
接下来,就是继续吃面。
等王爷放下筷子后,
早就食不知味的姚子詹也马上放下筷子。
刘大虎送来帕子给王爷擦嘴,王爷擦了嘴后,折叠过来,一边擦手一边道:
“孤的要求,很简单,就一条。
赵牧勾,
含玉素衣牵羊出城,向孤请降。”
“可是王爷……”
“没有一丁点讨价还价的余地,满足不了孤这一条,那孤,就让上京,从此成为历史。”
威胁人的话,确实得看从谁嘴里说出来。
不仅仅是摄政王的身份地位和兵戈,
其实最大的威胁效果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