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倩!西”苏暖玉无限怅惘地看着西倩迅速逃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怎么这么命苦?喜欢她的人、她喜欢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难道这也是菩萨对她的惩罚么?菩萨,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慈悲之心么?她已经悲惨到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这一整天,苏暖玉的心情完全被冰冻。
第二天,苏暖玉无所事事地在房间内练字。既然要平心静气嘛,练字再合适不过了。她本来想教苏亦亨认字的,不过那家伙一看这方块字就头大,赶紧推脱着溜了。由于她的极度配合,钟老头说她的伤势恢复很极好。
话说苏暖玉现在的毛笔字已经进步不少,她看着自己写在纸上的字,心中颇感得意。没想到笨拙如她,竟然也能将毛笔调教得乖乖听话了。
正在自我陶醉中,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苏暖玉扬声喊道,同时疑惑地朝门口看去。她这里一般都门庭冷落,进出的都是熟悉之人,也并不用客气到进来要敲门。既是要敲门,那自然是不常出入之人。是谁呢?
“苏姑娘!”门被推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上背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苏暖玉微感惊愕,他不是秦显身边的第一亲随郭心海么?
“咦,郭大哥,你怎么”苏暖玉因颇感吃惊而一时舌头打结。
“苏姑娘,身上的伤可大好了吧?”郭心海走近几步,也不坐下,倒是极诚恳关心地问了一句。
“谢谢郭大哥记挂着,快好了吧!”苏暖玉浅浅一笑,回答说。“郭大哥你不是跟随王爷出行了么?难道王爷已经回府了吗?”
“郭某正是为此事来与劳烦姑娘的。”郭心海说道:“王爷恐怕要离府一阵子,王爷托在下转告姑娘,烦请姑娘能照管一下王府。”
“耶?让我照管王府?!”苏暖玉更加惊诧得离谱。“你不能留下来照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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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某此次回来,是替王爷牵马去的。况且日前出行仓促,没来得及收拾细软,今朝便一同整理了带去。”
“你家王爷去什么地方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恕在下无可奉告!”郭心海卖起了关子,正色说道:“姑娘,王府就拜托你了!”
“不行!”苏暖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过是暂时寄住在此,哪里有什么资格照管王府了。我只是有伤在身,不便妄动,不然我也早就离开王府了。”
“姑娘”郭心海沉吟了一下,走近苏暖玉身边,俯身在苏暖玉耳畔低语了几句,然后又恢复正常,说道:“姑娘,现在你已经知道了王府的金库重地的秘密,你可不能再推脱啦。若是到时王爷回来发现珍宝遭窃,姑娘可是脱不了干系哦!”
“喂,关我什么事呀?!”苏暖玉更加惊愕得无以复加,为什么,他竟然把王府中的贵重之所告诉她,就不怕她携款潜逃吗?还是认定她不敢,以此相要胁呢?
“在下已经跟江管家说好,以后大凡府中要事,皆需向姑娘一一请准,方可施行下去。”郭心海向苏暖玉抱了抱拳,说道:“一切拜托姑娘了!”
“不要!我不干!”苏暖玉气呼呼地说道。
“郭某话已带到,是去是留,一切但凭姑娘作主。告辞!”郭心海自顾自地说完,转身便往门口而去。
“喂,你先别走呀!”苏暖玉大急,赶紧追了上去。“你这样到底什么意思?偌大个王府,我可担不起这么沉的担子!”
然而郭心海却充耳不闻似的,打开门风一般奔将出去,留给苏暖玉一脸凉意。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嘛?苏暖玉颓败地回到房中,怏怏地坐下,也没心思写字了。这个秦显真是的,什么事都自作主张,问也不问她一声,上次那个选婿事件也是。说起来,目前这件事更加严重。
正在愁眉苦脸的时候,门外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苏姑娘,苏姑娘在屋里呢么?”
“在!是谁呀?”苏暖玉先将乱糟糟的思绪收好,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见门口伫立着一年近五旬的男子,正是王府的江管家。
“江管家,你好。找我有事吗?”苏暖玉礼貌地向他打招呼。
“苏姑娘,老朽是来向姑娘请款的。”江管家甚是谦卑地说道。
“请款?请什么款?”苏暖玉一头雾水。
“姑娘这几日身体抱恙,老朽也不好前来打扰。不过府中欠着那些商家银钱多日,若传扬开去,说王府欠钱不给,恐有损王府的名声。况且,月底又兼年底,府中诸人的月钱也该发放了。所以老朽来问问姑娘,怎么向那些商家及府中下人交代?”江管家仍是谦和有礼地说道。
“怎么,府中还欠着什么商家的银钱么?”苏暖玉吃惊不小。
“回姑娘,这几日王爷不在,诸多款项不知道从何支取,是以老朽只好向那些商家赊欠一番。就连姑娘的汤药钱,那也是欠着药铺的。”
苏暖玉心想,府中没人作主,多亏这江管家帮衬着,倒也是难为他了。既然欠别人的,自然要算清给别人。虽然她是不想担着照管王府的重任,但她既是王府金库的唯一知情者,秦显又将王府托管给她,她想要推脱恐怕不太容易。而且,这里面还有她的汤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