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淡容拧着眉望向门口,这家伙到现在竟然只担心她会弄脏床单,太过分了!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这次他的语气隐隐透着几分可怜:“容,好歹给我一件衣服,冷死我了。”
想到他可能光着身子,淡容还是忍不住去开门。才刚开锁,外面的人便顺势扭动把手推门而进,并抱着她直扑向床上。
“呀,走开!”上半身被压住,双脚吊在半空,淡容不依地推他。“你这样压着我,就不怕弄脏床单么?”
万岁刮刮她的鼻子,暖暖的呼吸直直地喷到她的脸上。“生气了?真稀奇。”能把她惹怒他突然很有成就感。
淡容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万岁放开她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再用脚踢了踢她。“快去洗澡。”
这大爷,竟然鹊巢鸠占。淡容坐起来,再瞪他已经只能看到他的后脑,那家伙转过身面壁去了。她无奈地起身,打开衣柜拿了衣服,去到门口大爷的声音又传进耳里:“记得帮我把放浴室里的衣服洗干净。”
淡容又往床上瞪去,他还是背着门口,继续面壁。要不是平时他做的家务事多,她真不想鸟他。死死气地洗完澡,再把他的衣服搓干净晾到阳台上,回到床上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
刚才的剧烈运动真累人,她揉着酸痛的腰和大腿,坐在床边休息。夜渐深,屋外的噪音也渐减,突然觉得自己跟他就像对小夫妻,吃饭睡觉,做|爱做的事。看似平淡,其实也不错。
床垫动了动,身后热气罩过来,一双大手抱住她。“怎么还不睡?”
她头微后仰,撅着嘴半撒娇说:“腰酸腿痛。”
他把她拉到床上躺好,跪坐在一旁帮她按摩。“你平常太缺乏锻炼了,要不早上跟我去跑步?”
合着眼正在享受着的人举起一只手摆了摆,跑步,才不要。万岁摇头,除了工作,这女人实在太懒,有什么办法让她勤快点?
过了一会,她的呼吸渐渐趋向平稳。他倾身关了灯,回到床上躺好。窗外映进来的自然光暗淡,不过足够看清她。平静的脸容,还有微张着的小唇,构成一张令人安心的画面。万岁撑起身吻了吻它,手指沿着不算饱满的额角滑下脸颊。很普通的五观,不算很出色,却让他百看不厌,只要看到她高兴,他便觉得自己做更多都值得。原来以前对其他人冷淡,是因为没遇上对的人
“就这么想听吗?喜不喜欢,我以为你能感受得到!”他理顺她的发,轻轻地把她抱住,再调好姿势,合上两眼。
以为已经睡着的人,在听到他的话后睁开了双眼,歪着头想了想,把头往他胸口埋得更深。
或许他是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起来忙着打扫,忘记更新了。= =
51
周日早上醒来,淡容发现自己像跑过八百米般,浑身无力,两腿酸疼得连上楼梯都几乎抬不起脚。罪魁祸首还站在一旁冷眼说她身子弱,以后得多做运动,以增强体质,恨得她牙痒痒的。
第二天中午,她不幸的发现大姨妈到访,难怪会腰酸骨痛,原来并不能全怪他那晚的粗暴。她的经期基本都是三个月一次,平时没怎么注意。还好来了,之前还担心过自己会怀孕。
晚上回宿舍吃过饭,因为有些累,她早早就洗好上床休息。
万岁刷好碗后便拿着她的笔记本在埋头查资料,不知在找什么,边看边记录,很认真的样子。淡容以为他在做学术研究,也没多问。过了一小时,他还没查完,高大的人屈曲在床边的小书床前,举着笔作沉思状。
“你不回去吗?”已经连着两晚在这过夜,她以为他今晚会走。
万岁没回答她的问题,继续看电脑。淡容懒得理他,肚子隐隐的胀着疼,身体左右翻了几次愣是不舒服,望望他,还是没走的打算,不关灯她睡不着,于是索性爬起来抽起床头一本书看起来。
半晌,他合上笔记本,拿着一张纸来到床上,递到她面前。
“看看。”
淡容抬起眼瞄瞄,望着他问:“这是什么?”
他的神情略为严肃,脸部一本正经,然而耳根却泛着不正常的红。轻咳了声,他不太自然地说:“看看。”
淡容接过纸细看,岁、阿岁、亲爱的……上面很明显是些称呼,到底部甚至出现“猪猪、小猪”的字眼……额上顿时出现三根黑线;她的手小小的颤了一下:“这……是干什么的?”
“名字。”
嘴角猛地一抽,淡容举着白纸吃惊地说:“你想……我这么叫你?”前面的尚且正常,后面那些就……
“……”他倏地抽走白纸,对于她的反应有些微词。
今天午休时,他无意中听到俩个小护士在聊天,说情侣间特有的称谓可以增加彼此感情。想想她还叫自己万医生,万岁就很怄。你说有哪个女人会叫自己男朋友做万医生的。
“其实……我觉得现在的称呼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