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疼得呻吟一声。
萧衍慢悠悠挪开脚,冲着眼神慌张的孟月唇角微勾,露出一脸充满挑衅的坏笑。
他故意要在大婚之日欺辱她、惩罚她,就因为她不识好歹、对他心意视若无睹。
这种人,该罚。
萧衍重新抬脚,再次碾压几下,然后冲一旁满脸震惊的扶摇宠溺笑道:
“这个贱婢做得不好,本王替你罚她。”
扶摇羞涩地点头,身子往萧衍靠得更近了些。
孟月将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委屈的眼泪止不住从脸上慢慢滚落,随即小声抽泣起来。
萧衍厌恶地剜她一眼:“来人,这贱婢哭哭啼啼,本王听着心烦,赶紧将她从喜宴上扔出去,省得晦气。”
华嬷嬷应声过来,使蛮力扯着孟月的领口便往外拖拽。
萧衍眉心紧拧几下,眼神定在不远处一声不吭的孟月身上,她一声不吭,但看起来伤心不已。
大臣们各个神情错愕,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讲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老宁王轻咳几声,握上酒杯僵笑着起身:
“呵呵,摄政王今日大喜,何必为了个没规矩的贱婢扫了兴致。我敬王爷和王妃一杯,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萧衍客套一笑,拿着酒杯虚晃几下:
“呵呵,北寒王府的婢子欠了调教是本王的过失,让皇叔和诸位见笑了,大家千万别扫了兴致,都饮酒吃菜!”
见萧衍若无其事,众人紧张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全都陪笑着起身敬酒。
萧衍抓住机会,趁势揽住扶摇的肩膀,当着众人的面柔声道:
“王妃,这件嫁衣既然脏了,那便不要了,你去换上从西凉带来的那件。”
他语气虽温柔,却让人觉得像是命令。
扶摇微微蹙眉,她一脸不舍地抚摸下腰间的刺绣,不情愿道:
“王爷,听下人说,这件嫁衣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臣妾舍不得换掉,要不还是继续穿着?”
萧衍脸上依然挂笑,语气却愈发清冷:
“嫁衣脏了,本王让你换一件干净的来,免得不吉。”
扶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麓七一把扯住,冲她使劲摇了摇头:
“公主,奴婢扶您去换衣服吧……”
说完便拉着她迅速离开了。
萧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这是他为阿月准备的嫁衣,除了阿月,谁都不配穿。
扶摇被麓七扯着出去,满脸都是不开心。
“真是气死本公主了,不知从哪跑来这么个没眼色的贱婢,把王爷特意为我准备的嫁衣都弄脏啦,啊啊啊……呜呜,本公主还挺喜欢这件的。”
“哼,都是这个贱婢糟蹋了王爷对我的一片心意,等大婚过后我一定好好收拾她!”
麓七笑道:“哎呀,公主何必和一个微不足道的贱婢置气,要奴婢说这嫁衣换了就换了吧,反正您穿着也……不合身。”
扶摇嘴硬:“咳咳,没有不合身吧,最多就是腰身紧了一点点、肩膀窄了一点点、裙身也稍微短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