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口气,轻拍下颜沐的头发:
“你还是太年轻,以后听我的不会有错。君上宫里的贱货,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必要的时候,或许可以除掉她……”
颜沐眼神一滞:“姑母,虽然我也恨她入骨,但这也太冒险了……”
“若被君上知道,一定会震怒!”
王太后冷哼一声:“怎么?你不是说见她就恶心吗,除掉她不是正好?!”
“这就怕了?”
“我在宫里生活几十年,什么手段没见过。杀人的方法有很多,你可以自己动手,也可以借刀杀人……”
颜沐很委屈地哼唧道:
“姑母,君上早就对我有所防备。我每次进入龙吟殿,那些下贱玩意儿都会搜侄女的身,尖利物件一件都不能带进去。”
“吃喝用度更是一律不能带进龙吟殿,哎。”
王太后搂住她的肩膀,随后递给她一条帕子:“哭什么,除去你、不是还有我吗?!”
“你听我的话,以后继续每日去龙吟殿与她走动,之后的事我自有安排……”
“记住,一定越热情越好。”
王太后年轻时,先帝沉迷美色,纳入宫中的妾室一个接着一个。
但她最后是赢家。
与一帮小妾斗,王太后绝对是行家,面若春风、手段阴狠。
颜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姑母,在这宫中,我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您了。”
*
北境王帐。
蔷薇跪在地上伺候萧衍梳洗,看起来温顺乖巧、我见犹怜。
萧衍沉沉盯着她,半晌后淡淡道:“以后不必跪着伺候了。”
蔷薇浅笑着点头:“是,殿下。”
萧衍对蔷薇这个人很迷惑,她貌似很了解他,从生活习惯到日常爱好,甚至连萧衍的一些禁忌也总会巧妙地避开。
萧衍每日都在怀疑蔷薇,但又忍不住想让她离自己近点。
不过,他从不让蔷薇侍寝。
萧衍渐渐减少了对蔷薇的试探,用饭也不再偷偷试毒,甚至还会主动给蔷薇出去猎野味吃。
郑坚和张淮远时常躲在王帐前的拐角处偷偷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