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宁上前一步,表情严肃,“张神医,还请说出治疗方法。”
要什么药材或者钱财,她陆家全都有的是,施芥有什么理由要抗拒治疗?
张神医冷笑:“病人不愿意治,我为什么要强求他?”
陆建宁看了眼施芥,慢慢说道:“他入赘了我陆家,嫁妻随妻,他是没有权力做决定的。”
这句话让张神医神色亮了,施芥则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建宁。“大小姐?”
他显然不相信陆建宁会当他面说出这种让人尴尬的话。
陆建宁则开始脸色变得淡淡的有些冷,“你不是素来把心甘情愿当赘婿挂在嘴边吗?难道不知道赘婿自从嫁进来的那一刻,就是以妻为纲,为妻者所说的话,赘婿都无权利违抗。”
夫为妻纲,女则女戒总听说过吧,女子出嫁从夫就是代表了一切都听从夫婿。
而赘婿,自然是反过来的。
施芥必须听从陆建宁的所有要求,甚至不能反驳。
张神医着实没想到看见这样的好戏,一时间轻咳了一声,看向施芥的眼神也没那么敌意了:“确实是老夫刚才忽略了,那这么说起来的话,一切都听从姑娘的安排?”
陆建宁道:“是,听我的。请神医即刻告知如何医治。”
张神医又咳嗽了两嗓子,瞄了瞄施芥说道:“这医治的方法不同平常,过程会有些凶险……和可怕。”
——
半个时辰之前的白家,所有下人都跪在院子里,“恭喜公子,顺利接掌白家。”
现在所有的障碍都已扫除,白凤鸣成了白家唯一的人。
许多下人脸上都谨小慎微,面对白凤鸣时,比面对白老爷子还有压力。
白凤鸣扫视着地上的一张张脸,这里留下来的都是他的死忠,或者,死士。
敢有二心的,都已经被清理了。
管家现在也换成了白凤鸣的自己人,他恭恭敬敬把库房里的所有钥匙、账本,都交了上去:“启禀公子,这些就是老爷留下来的所有东西,请公子笑纳。”
白凤鸣伸手,拿起了那串库房的钥匙,记得白老爷在世的时候,把这串钥匙当作命一样挂在腰间,如今死翘翘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刮了下来。
“落凤崖呢,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管家低下头:“奴才们无用,已经把落凤崖的每一寸石头都摸过了,并没有找到老爷藏起来的什么东西。”
白凤鸣心心念念的,能号令十七水道的所谓秘密令符,根本连影子都还没有。
或许,当初不该那么早让老爷子“仙逝”。至少先等东西万无一失之后再动手。
白凤鸣将那串钥匙丢了回去,他才不会把这东西天天挂在身上,他眉眼间都是阴骘之色:“都怪那个沈如卓,如果当天不是他带着人追过去,我没准已经拿到东西了。”
他忽然想起了陆建宁那天嘲讽他说的话。
难道东西真的在陆建宁手里?不,不可能的。陆建宁没有机会,除非是,白凤鸣眼底闪过一抹毒色,她和那个野男人掉下山崖之后,捡到了什么?
“陆建宁,本公子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夺家族,戮亲缘,都是为了有能力有机会得到她陆建宁。
“还有件事,要禀报公子,陆建宁已经带着她那个赘婿回陆宅了,但是,今日一早,她就又带着那男人去了回春堂,花重金想买那位张神医的号。”
白凤鸣交代要密切注意陆建宁的一举一动,所有细节都要向他汇报。
“一个病秧子,她如此上心,”白凤鸣慢慢地说道,“本公子怎么能不成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