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自己要忍耐,要一个看不到他的女人爱上他,他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才能扭转这个乾坤。
忍到最佳的时机出现为止,把“忍”字拆开来便是心上一把刀,若要忍,注定要让心承受刀割之痛。
很小的时候,师傅教导他说:“想要做个成功的男人必须学会隐忍,性子太急的男人一般很难获得成功,这并不是他们输在能力上,而是输在隐忍和等待上,等待最恰当的时机是想要得到到成功所必备的。
你今后对于你越想要得要的东西,就越要隐忍和等待,无论这隐忍与等待有多么痛苦都要坚持下去,只有坚持下去,终有一日你才会如愿以偿。”
师傅是他最信任和尊敬的男人,师傅的话他从来不会质疑,几千年都谨记于心,所以,他忍了很久很久,站在浩如烟海的红尘彼岸远远地守望,守望春暖花开,守望雨后天霁的那一天。
以为自己还会这样一直守望下去,可是看到她接受紫阳和他抵死缠绵那一刻,嫉妒,烦躁,焦虑,各种黑暗的负面情绪蜂拥而出,以排山倒海的姿态击溃了本就寥寥无几的理智。
事已至此,他已没有退路,他不主动做点什么,要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简直是痴人说梦。
为了占据她心里一个小小的角落,他心力交瘁却徒劳无功,最终连这般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没办法,她从不肯用心看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能放弃,放弃便是生不如死,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他也要赌一赌,从没有到最后关头就算是上天叫他放弃也休想!
朵朵很心软,若是多少对他有点情意,也定不忍心看着他死,只要她舍不得他死,那么他的赌局就赢了。
至于输了会怎样,他懒得去想,不过一死而已,有什么好想的。
身下的小女人发出无意识的轻吟,猫咪呜咽般的声音,玥琅浑身一颤,之前的和风细雨顷刻间变成了狂风暴雨,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狂野。
粗重的喘息,迷乱的眼睛,激情的热吻,可是,那颗激烈跳动的心脏却越来越冷。
在这一刻,他很不可思议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他想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就只认准了她一人?
他也不耻自己这种卑鄙的行为,可是纵然再不耻,让他重新选择,他还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痴傻,只是情到深处由不得人不去痴傻,一切从头想,他认为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用自己的命为赌注,不是那个男人笨,而是那个让男人心动的女人太有本事了。
这便叫“爱”吗?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这么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朵朵好似渐渐有了些模糊的意识,挥舞着无力的双手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好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使尽全力都推不开,于是开始抓挠撕扯,男人依旧无动于衷,还越发地用力,她在迷迷糊糊中都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想说话又开不了口,这种感觉简直太让人抓狂了,某朵怒了,在心里破口大骂:该死的,是那个混蛋这么往死里折腾老娘?!非宰了丫的不可!
是阳阳吗?
不是!绝对不是,阳阳不会这么粗鲁,小夜,楚涟也不会把她像个折叠椅一样折来折去。
师傅……也不是,师傅心疼她都来不及,哪会这么狠。
花爷!一定是花爷那色胚!憋不住从晴海偷跑回来了吧?
该死的臭狐狸一回来就这么摧残老娘,某朵气急了,虽睁不开眼,也说不了话,但嘴还是能动的,于是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可男人只是闷哼了一声,埋头继续努力耕耘,大有今儿就是被咬死也瞑目的架势。
NND,还不停下来!某朵挣扎得更厉害了,尖利的小爪子和牙齿齐齐上阵,不消一会儿,男人已是遍体鳞伤。
一通闹腾下来,刚冒出来的那点意识渐渐远去,身子一软又昏睡了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彻底清醒,还没睁眼搞清自己身在何处,就皱着一张小脸,揉揉自己的小蛮腰开始嚷嚷:“哎哟,那个天杀的下这么狠的手,被大象踩了吗?”
“呵呵呵……”一阵堪称愉悦的闷笑声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笑声,某朵头皮一麻,瞬间警惕地睁开了眼,入眼便是一张邪魅的俊脸。
“酒醒了?”
看到她那见鬼似的表情,玥琅笑容一敛,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还想在我身上赖到什么时候?都快被你压死了!被你吃干抹净不说,还想要我的命吗?”
“……”活了两辈子,某朵从未像此时这么惊秫过,盯着身下那张熟悉的俊脸,眼睛睁得溜圆,试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丧失了语言功能。
呆呆地与他对视好半天,直到男人红着脸侧过头,她才哆嗦着拉开被子,看到被子里两具光溜溜的身体还紧密地连在一起,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女上男下?
这体位……难道真是酒后无德,兽性大发把玥狐狸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