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救了余成一命,于是连滚带爬的赶紧带着人跑了。
私人医生很快来了,孟望跟简述了事情,对盛京这个主人公一笔带过。
私人医生叫苏白。苏白大致给张漾做了检查,排除胃病、急性阑尾炎这些之外,他表情略微轻松道:
“身体没什么大事,应该是情感受到巨大冲击后中枢神经做出的应激反应,倒杯热水把人哄哄就行了。”
“真不用做个ct或者胃镜?”孟望担忧道。
苏白无奈地叹口气:“大哥,请你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好嘛,望闻问切四样都做了个遍,他没事儿,你让他自个缓一会就得了。”
起风了,窗外树丛发出潮水般的声响。
张漾落寞地靠在床头,内心忍着剜肉剧痛。
“你看开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觉得爱情大于一切啊,你出去旅个游采个风什么的,保准你两天把人忘没影!”
苏白惋惜地摇摇头,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对孟望说道:“赶紧劝劝你小情儿,别让人伤心太久憋出气来了,到时候郁结成心病,整个焦虑抑郁什么的,那可不是做做手术就抗得过去了。”
孟望不知道听到哪个字,脸色微僵,胡乱点头把人送出去。
再回到房间时,孔思寻抱着张漾哭天抢地。
“……”孟望:“他是胃疼不是死了,放开他让他休息会,你先出去。”
孔思寻贫贫地松开张漾,恋恋不舍地出了房间。
房间陷入一阵寂静。
孟望从裤兜烟盒,中途想起什么又给塞回去,“张漾,你……没事吧。”
没事?
怎么才算没事呢?
如果是指千刀万剐,那他确实是没事;要是指心?已经被捅得血淋淋了。
张漾扭过头,脸色白到几乎透明,干涩道:“我没事。谢谢你孟少爷,我现在没有心情说话,抱歉,您能先出去一会吗?”
“张漾,大男人没什么好矫情的,你现在得振作起来。”
“……我知道。其实这件事,我只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而已,我做不到跟盛京一刀两断,做不到走的彻彻底底,更做不到甘心退场,让别人替了我的身份。”
沉沉默半晌,张漾不由得摇头自嘲:“盛京的心是石头做的吧,连一个前任的名分都不愿意分给我。包养、是包养……怎么就成包养了,他对我的好怎么就成包养了!我跟他谈恋爱怎么就成包养了!给我一千万让我滚,可我能滚到哪啊……”
张漾是很重感情的一个人,在读小学的时候一个朋友跟他绝交,他都能伤心好几年,更何况……更何况是他最重要的盛京。
他不稀罕一千万,更准确的是不稀罕钱,景河有了钱抛弃她们母子,所以钱是这个世界上一切噩梦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