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游到那源头,不会很久!
她将诩青推上了竹排后,松开了竹排的绳子,自已便一跃下湖,才发现,奶奶的!这湖怎么这么深啊?她边游边推动着竹排。
那诩青,从开始计划到现在,他都是知道的,但一直是一言不发,表情平静,只是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无论她叫他作什么,他都很听话,她没有多想,当他是被虐傻了。然而此刻,她边喝着湖水,边隐隐看到了竹排坐着的诩青的眼中,泛着丝丝闪亮的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样儿啊~~~!!!!
偶地妈!她哀嚎,能不能别在这时候来电偶啊?!偶游不动的话,就不好办了!
试想想,如果她再也游不动的话——
她的脑中在此刻竟浮现一个曾经让地球人流泪的感人的经典画面——
她——女猪脚已气若游丝地蹭着水,努力地撑着竹排,喘息着看着竹排上的他——男猪脚,然后,很用力地,半死不活地交代了最后的经典遗言:“亲——亲爱的猪猪,听我说,认识你,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所以,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活下去——”,紧接着女主角无力了,捉住竹排的手也放松了,她缓缓地沉了下去,沉了下去——看着竹排上男猪含泪而抽泣的脸庞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接着,曾经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悲歌轻轻地奏起“Everynightinmydreams,Isee——”
卡!卡!卡!不要再SEE了!
她猛地清醒过来,看到自已已也松开了竹排的手,竟差点也沉下水去,那诩青的脸色竟吓得发白地唤她的名,她都没听见,看来,她的妄想症可真是无可救药了!她赶紧来了个“狗爬式”地游了过去,捉回那竹排,长长地吐了口水,呼了口气。
那诩青这才缓回了脸色,特别是看她那“狗爬式”的美丽泳姿,不禁又是笑又是泪。
她不由地暗骂了自已一句,一抬头,又看见那楚楚动人的目光。她赶紧别过头去,全心全意埋头苦游。
当快到达那源头时,已是深夜。
听到江河湍急的流水声传来,她知道,他们已出了城。
兹江的水从上游下来,中间分流到湖,那么还有下游,只要顺着下游的水飘流,定会很快飘远。这是逃跑的最佳选择路线。
逃走了
她把那钱又放回箱子里,再把箱子放回原处,放回砖块。
好!钱有了,那么接下来,就要好好想想如何逃出这缭香院了。
她学着韩剧女主角,自我鼓励地伸出手,握住拳,作了个加油的姿势,叫道:
“龙锦飒,Fighting!”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次揽镜自照。
她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虽不如诩青那般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但也算是个清秀佳人,俊秀的眉,深黑闪亮的眸子,高挺小巧的鼻子,薄而坚毅的嘴角,也可以用眉目如画来形容。尤其她记得她第一次揽镜自照时,感到自已那眉宇间微露的轻愁及思态,那黑眸中所透出的隐隐悲伤。
她知道,那轻愁,那思态,那悲伤,并非出于她的思绪,而是这身体原有的。
也就是说,这身体原有的主人,或者受过很重的伤害。
但是,她并没有去多想,因为,她知道,再怎么想,她当然不可能想得透。她只知道,这个身体现在的主人是她,那么,她就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悲伤给去掉,把这个身体完全融进自已的思想、神采和行为里。
是的,她做到了。
当神采回到她的脸上,连小莲都说,她比起刚被救起时,就如变了个人似的。
当然,她的逃跑计划已计划完毕。
是的,就是今夜,为什么?因为,康王爷已来话,说明日会过来。奶奶的!这人渣!
因此,她必须在这之前就带诩青走掉!否则,就会让诩青再受一次伤。
如此重复,那到何时,才能逃呢?
诩青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这自然少不了她悉心照料的功劳。
因此,她是豁出去了。不可能逃跑也要选好日子。因此,夜一降临,她就把那两个守着诩青的人支开,叫他们去厨房端药,那二人,早就看着诩青逆来顺受,因此放松了戒备,乖乖地去取药,还边走边慢聊,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拿出平时偷偷从厨房里A来的油,洒在地板上,再找来一根香烛,切断后不足一公分长,点燃在洒满油的地板上,再用一条沾了煤油的引子牵到地板上,然后,就拿出早已打包好的衣服及银子,拉着诩青出了门,趁着夜色到了后院。
算准了时间,香烛燃完后便一触油面,整个房间立刻轰地一声燃烧起来。
果然,院内一片混乱。
她拉着诩青爬出围墙,她该感谢这墙上没有碎玻璃,否则,跑得掉才怪。
才爬了出来,就听见里面有人叫声:“诩青不见了,诩青逃跑了!快去找呀!”
她忍不住咒骂了句:“SHIT!”就拉着诩青跑进那黑麻麻的暗巷中,穿过暗巷,她知道那有一条小湖,缭香院就是临湖而建的。而这条湖叫淡水湖,它的源头是通往这赫城外一条叫兹江的江流。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