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l=d3a怎么会不愿意?孙幼渔这人霸道跋扈,不讲理,整天跟纤纤过不去。还大胆得很,竟敢当着他的面甩纤纤耳光,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他简直讨厌死了这样的人。他绝不承认是舍不得孙幼渔背后的势力,心里不是不愿意,而是觉得不妥。毕竟她还是宁王妃呢,怎么可能留在清王叔这里?皇家婚姻非儿戏,也不是他们想和离就能和离的。对,他是因为担心皇家的颜面受损,才会这么想。“王叔。”
他一出声,两人都向他看过去。“小三子,你醒了?”
慕厮年点点头,拱手道:“多谢王叔照顾。”
清王道:“不用谢我,不是我照顾你啊,你应该谢大山才是。”
“大山?”
“是啊,你忘了?”
慕厮年皱眉。清王道:“昨晚你闹着让我陪你喝酒,我不能喝啦,父皇说长大后才可以喝,所以我就叫了我府中最能喝的人来陪你喝。小三子,昨晚喝得可尽兴呐?”
“我……”断断续续的记忆回归脑海,慕厮年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顿时愣在原地。且不说他在喝醉之后讲了一些乱七八糟不能说的话,后来怎么耍酒疯,怎么脱衣服?他记得越喝越热,像要将他蒸熟了一般,于是他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那个王叔叫来陪着他喝的侍卫,说自己多能喝,多厉害,后来也被喝得烂醉如泥,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刚才他……他突然想到什么,不敢相信的向孙幼渔看去。孙幼渔显得很淡定,平静的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她什么都没看见,那就是什么都看见了。慕厮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喝多了身体发热,才脱了衣服。都是些大男人,没什么的。”
这解释让孙幼渔实在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慕厮年面色一沉,“孙幼渔,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王爷说得对,都是大男人,赤身裸体而已嘛,没什么的。”
慕厮年黑着脸还试着解释,“男人喝个酒发阵酒疯,有什么奇怪的?你这是什么眼神?”
孙幼渔一脸莫名,“我没说什么呀?你冲我凶什么凶?我叫你喝酒的吗?我叫你发酒疯的吗?我叫你脱光光的吗?”
“你……”慕厮年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没话说了?都不是就闭嘴吧,就你事多。还不赶紧的回去,宫里定然是来人了。”
“宫里来人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昨日你气呼呼的离家出走,一夜未归,我不得找啊?我这一找,宫里能不知道吗?宫里知道你失踪了,不得派人来问话吗?”
呸,这糟心玩意儿,尽给我惹麻烦。孙幼渔嫌弃得不行。慕厮年嘴角直抽,“所以这是满城皆知了?”
“嗯,这不废话吗?”
慕厮年只感觉火气蹭蹭的涨。“孙幼渔,你是猪脑子吗?我不过才一夜未归,你就闹得满城皆知,还传到宫里去了?”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比嗓门大,孙幼渔也不怕他。她直接站起来对着慕厮年就怒喷道:“我看你才是猪脑子,你多少敌人你不知道吗?就昨晚一夜未归,你可知多少人盼着你死在外头?”
慕厮年:“……”“哼,幸得你走了狗运气,碰着的人是清王叔。若是碰上了想让你死的人,你真死在了外头,我再隐瞒此事,那我不光得掉脑袋,还得连累孙家。不闹大,不闹大你当我傻?”
慕厮年嘴角直抽,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不想与他同担风险。他怎么着不要紧,重要的是她要急着撇清关系。他是看出来了,孙幼渔与他不是一条心。这也没啥,反正他也没指望孙幼渔跟他一条心,他也不跟孙幼渔一条心。“走,回去。”
孙幼渔没好气道。慕厮年面色铁青,他觉得这么被孙幼渔弄回去,显得他忒没面子。于是就僵持在原地。一旁的清王看了半晌,突然出声。“渔儿,不是说不走了吗?”
啥?说真她并没有将清王的话放在心上。清王又问慕厮年。“小三子不是说要将渔儿还给我吗?”
“我……”慕厮年尴尬不已。“小三子又说话不算话,怎么又骗我?”
听他这么一说,慕厮年愧疚得不行,更是恨不能抠个地缝钻进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人,更是一个懦夫。清王叔从未有过对不起自己,昨晚还救了自己,对自己一直那么信任。他却将他的未婚妻变成自己的王妃。而现在还趁着人家傻,继续欺骗人家。他看向孙幼渔,这一瞬,他是真的好想将孙幼渔还给他。孙幼渔在一旁看热闹,看慕厮年怎么回。慕厮年看她的样子,又特别生气。冷哼一声说:“你就待在这儿吧。”
清王高兴不已。孙幼渔傻眼儿。“啥?我待在这儿?”
慕厮年没说什么,拂袖而去。孙幼渔气得磨牙。慕厮年没安好心呐,不,简直是烂心肝呐。待在这儿还得了?这是要害她。孙幼渔急忙跟上。清王一把拉住她,“哎,渔儿,你要去哪儿呀?”
“我,我得去宁王府啊。”
“不去不去,小三子都说让你留在这里了,你还去做什么?”
孙幼渔:“……”“不去了嘛。”
孙幼渔哭笑不得,“就算我不去,我也不能留在你这里呀。”
“为什么?”
孙幼渔看到慕厮年都走远了,才小声的对清王道“王叔,我告诉你啊,慕厮年那瘪三坏得很,他故意让我留在这里是想害我们。”
“啊?是吗?”
“当然了,你还记得之前让咱们出城玩的事吧?最后咱们被抓回去了,还惹得皇上生气了,对不对?他说出事他顶着的,结果一声不吭,害得我险些被打。”
清王想了想,随后又忙不迭的点头。“那你想跟他回宁王府吗?”
“谁想跟那瘪三回宁王府?我是身不由己。你还小,你不懂,以后就明白了。”
孙幼渔忙挣脱他的手,逃也似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