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间是一点点不明显的湿意。
宋晚辞并不避开薄景年的视线,她的手抚上男人骨骼分明的手腕,最后力度很轻的环住抬起。
她向后退。
牵引着薄景年的手来到她纤细的颈间,她引导着缓慢调整好姿势,薄景年手间的虎口抵于她脆弱的颈上。
她望进薄景年眸底,一字一句道:“就像这样……”
“薄先生掐住了我的脖子,不断收紧……”
宋晚辞面色平静的叙述完,然后问:“我听旁人说,在一起久了,两个人梦见彼此的时间并不会相隔太久。”
宋晚辞的手太过于冰冷,似是冬日里空空的玻璃杯子,不是人真实的体温。
她牵引着薄景年手腕的手忽的用力,然后问道:“所以薄先生梦到我了吗?”
薄景年眸子一沉,嗓音平静,“没有。”
他说完松开宋晚辞的脖颈,原本温热的手也沾染上了宋晚辞过凉的体温。
房间昏暗的原因,宋晚辞颈间被捏过后泛起的粉红并不能看清楚。
宋晚辞安静几秒,然后问:“薄先生之前梦见过我吗?”
昏暗的环境下,人的具体神情也是看不清楚的。
薄景年在听到这句话后,眸子暗了些许,最后道:“有。”
平静的和平常几乎没有差别的嗓音,只有这样简单的一个字。
宋晚辞并不意外,“我只是好奇罢了。”
她看着薄景年,缓慢道:“我好奇在薄先生的梦里我会做些什么……”
“但想来薄先生是不会告诉我的……”
她说完像是没有了继续追问下去的耐心,又侧过脸看向一边的落地窗。
气氛安静一分钟后。
宋晚辞开口,“我明天想出去一趟,薄先生。”
语毕,她转眸看向薄景年,深谭一般的平静。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出门,在此之前,她似乎安静太过,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
薄景年神色淡淡,他应下声来,“嗯。”
“我让于远送你。”
他不问出去的原因,只是淡淡的应下,然后如平常一般替宋晚辞安排好。
宋晚辞眨了下眼睛,最后靠过去,直视着薄景年问:“您不问问缘由吗?”
薄景年神色很淡,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宋晚辞刚刚看过去的落地窗,低声反问:“你会告诉我?”
宋晚辞摇头,回答的很干脆,“不会。”
夜色深重。
宋晚辞安静地入睡,侧脸温静,闭着眸子时并没有明显的清冷与疏离感。
薄景年眸色沉沉的注视着,原本就幽深的瞳孔更加瞧不出其中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