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眸子顿了下,随后呢喃继续道:“换掉了。”
她最近几日在温园里一直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似乎也没有特别注意到花房。
宋晚辞微微侧目,视线里并不能完全看到薄景年的的眉眼,她顿了下,然后轻缓着开口:“我想看见薄先生的眼睛……”
她侧脸清晰而温静,只是此刻染着薄红,乌发凌乱的落于肩膀处,侧脸也被遮住稍许。
宋晚辞转过眸子,视线又落在落地窗前,那张带着极深的晦暗眉眼,也在宋晚辞的视线里逐渐清晰。
“不是通过落地窗……”
她话将将落下,男人环着她腰肢的手紧了下,随后他退离,将宋晚辞转过身抱入怀中。
薄景年弯腰,鼻尖靠近宋晚辞的侧脸,目光凝视着宋晚辞的眉眼,然后一字一句专注问道:“辞辞看到了吗?”
宋晚辞抬着眼睫,认真的注视稍许,她似乎是很轻的笑了下,并不明显,只是眉眼间蓄着一点浅层的笑意。
“我想我看到了,薄先生……”
她看到了薄景年深重的眸色,克制阴郁,以及很明显的爱意,没有一点掩藏的显露而出。
她仰起一些脸,主动亲了下薄景年,眸色氤氲,眉眼也似是雾色,只有轻缓的嗓音是清晰的。
薄景年眸色一沉,喉结微动。
此刻,所有外景带来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都归于沉寂。
他的眸是深重的夜色,低低的嗓音是寂静之中的唯一声音,落下,带着无尽的诱人下坠。
在声音之后,宋晚辞清楚的听到了薄景年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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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辞去南陵墓园时,还是习惯性的带了木棉。
薄景年顾及她的身体,并没有买花束,而是换了花篮。
由他提着放于墓碑之前。
宋晚辞微微落下视线,眼前的黑白照片因为时间的原因都变得有些模糊了,她蹲下身平视过去,很长一段的沉默注视。
风声也在此刻止住。
宋晚辞注视许久后,终是起身,刚刚站起头有些晕,薄景年眸子沉了下,立刻抬手扶住宋晚辞的腰肢。
宋晚辞微微怔了下,清醒的思绪渐渐回归,她轻声道:“走吧……”
宋晚辞被薄景年牵着走下台阶。
鞋跟踏于石台之上,发出细微的声音,仍是盛夏的季节,光线刺眼,从枝繁叶茂的树木间投下一道道光线。
宋晚辞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安静许久后,终于开口:“薄先生要去教堂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