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有吃的吗?”
“有些干粮,但上头吩咐,不能让您吃东西。”休息好后,流苏被要求刮掉壁画。
玉云白略有所思:“他们要等我变得虚弱,神志不清,然后审讯我?”
“嗯,还有,看您会不会吃我。”流苏手中哗哗,墙上的划痕被刮平,“倘若您极度饥饿,却没有吃我,那说明您人性尚存,接下来就能初步沟通了。”
“我抢了你的干粮不就行了。”玉云白觉得这审讯的安排漏洞百出,不怕自己串通流苏?
“老爷有所不知,近百年来,汪洋天上的怪物和异灵忽然变了口味,尤其爱吃人的血肉。”流苏看了一眼姐姐的皮囊,“对于它们来说,活人就是行走的粮草。”
“知道这些,你还敢上来?”玉云白能想象,高塔底下的人,会带着怎样的表情仰望自己。
“云白老爷趴在窗台上,他的头忽然蔫了,眼眶里挤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张开血盆大口,在高塔上徘徊咆吼。”——大概会以这种心情恐惧着自己吧。
“若我真的有什么异常呢?”玉云白想起了壁画,想起大荒之城里的神异少女。
“啊呀。”流苏的手一顿,看着被刮掉大半的壁画,一脸懊悔,“我不应该刮掉的!”
这姑娘怎么感觉呆呆蠢蠢的?玉云白心中吐槽,是了,这壁画本身就写满异常。
这姑娘说完就要重新雕刻,玉云白连忙阻拦她,“别别别太费劲了,留下这一部分就够了。”
流苏有些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屈从于疲惫,“我听说您出了事,就自告奋勇上来了。”
玉云白一时没反应过来流苏说的话,好一会儿,才发觉她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
就连回答问题都慢半拍。
“审讯完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呀。”流苏补充道。
“不知道?你连基本流程都不清楚?”
“我还没学。”流苏有些委屈。
“就地斩杀。”三宽忽然出现在窗外,“少爷,事情有进展了。”
听见他的声音,玉云白即欣喜,又头疼。
“不错,这一腔血勇,在你这个年纪可不常见。”三宽对着流苏笑了笑。
“见过巡捕大人。”
“哈哈哈,小姑娘,看你根骨惊奇,做我徒弟怎么样?”三宽掏出一块令牌,“要是同意,你便将这块令牌拿去。”
“你TM别祸害她!”玉云白忍不住了,上前夺过令牌,伸手摩挲。
令牌上,雕刻着“浪侍令”三个大字——这是浪嫡的近侍令牌。
玉云白一愣。
“小姑娘,这令牌可了不得。”三宽指了指令牌,“拿上这令牌,你可以随意翻阅功法,练武场的东西打坏了不用赔,宝草名药随便吃。”
“一天可以吃四顿吗?”
“吃十顿都行,餐餐有肉。”
“床可以大一点吗?”
“你跟少爷混,还担心这个?”
“师父——!”流苏拜了下去。
“唉唉,徒儿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