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何厂长的脸色成了猪肝色,还是头病死的猪。
&esp;&esp;余行钧手气不顺,把把给下家喂牌,好不容易听了一次,结果孙老板先一步自摸胡了。
&esp;&esp;何厂长就站在余行钧对面,低着头面色难堪。
&esp;&esp;有人摆着牌说:“老余这次不行啊。上次赢太多顶着胃了吧?”
&esp;&esp;“你懂什么啊,好牌不胡头三把,我这是让你呢你看不出来啊。”余行钧眯着眼睛摸牌,摸完“啧”了一声,表情有点遗憾。
&esp;&esp;牌刚扔下去,那人看了立马哈哈一笑,拍着大腿说:“是嘛,那不好意思了,又胡了。”
&esp;&esp;余行钧搓了搓手说:“怎么回事啊,今天难道点儿真背了?”
&esp;&esp;环视一周就瞧见何厂长仍旧杵在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边洗牌边说:“何厂长啊,你这是干嘛啊,你瞧瞧你都挡着我的牌路了,你这哭丧着脸我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啊,我看还是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esp;&esp;何厂长心里怒火上来,只觉得自己这把年纪还没受过谁的气,一个比自己小的晚辈倒装模作样地给自己下绊子,一时心头难忍,指着余行钧的鼻子骂:“姓余的,刚才喊你一声余总那是看得起你,你还别给脸不要,你以前花言巧语地送人到我厂子里头学习,我二话不说真心实意地教,我就想问,他回到你们公司怎么就平白无故地升了副总工,手里的专利项目又是哪来的?”
&esp;&esp;“那当然是他有本事呗……原来是为了这事,你看,这也不是谈公事的地方,要不改天我有时间了咱们坐下来好好谈?”
&esp;&esp;“你少来这套,他那是趁我的专利到期一时大意,故意在背后给了我一刀,拿着我的地膜方子去申请了专利!”
&esp;&esp;余行钧脸上满是惊讶,摇头说:“那不能吧……专利局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要是盗窃的你的肯定不成啊。”
&esp;&esp;“那就是我的,你们稍微改动,换汤不换药!”
&esp;&esp;“那也不是偷的吧?你刚才还说自己尽心尽力地教我送的人,这个我很感激啊,可是谁让你没有留三招保底,让我的人有机会干出来吃饱徒弟饿死师傅的事呢?下次还是长长记□□……你让大家评评理,你缠着我求我抬手也没用啊,专利权不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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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何厂长啐了一口,瞪着猩红的眼睛说:“姓余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等着你栽我手里。”
&esp;&esp;余行钧拍手叫好,无所谓地说:“那你可得从现在起多跑跑步健健身争取活到那时候……要不然,我都替你这一身肥油担心。”
&esp;&esp;何厂长彻底暴怒,扑上来就要打人,一旁的服务员反应不慢,一边跑过去拦住他一边赶紧呼叫保安。
&esp;&esp;余行钧面不改色地站起来说:“真扫兴,还打什么麻将,孙哥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去喝一杯?”
&esp;&esp;孙老板点头说行。
&esp;&esp;说话间保安进来把何厂长拉出去,他还骂骂咧咧拼死挣扎着不肯离开。
&esp;&esp;一时间乌压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个个不怕事大。
&esp;&esp;大堂经理过来向余行钧赔罪,直说自己安保系统做的不好,让他别计较。
&esp;&esp;余行钧点着头笑笑没说话。
&esp;&esp;他跟孙老板出了大厅耳朵根才得清净,孙老板一直走在前面,忍了忍才回头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你怎么干出来这种事了?的确不太光鲜……有句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真传出去名声可不好,以后谁还敢跟你合作啊。”
&esp;&esp;余行钧面色沉了沉,勾唇说:“我可不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名声,有什么用?孙哥你说这些话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来也是理所应当,当年要不是这方子……”
&esp;&esp;余行钧停顿了一下,压制住情绪继续说:“要不是这方子,我他妈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esp;&esp;“怎么到他手里了?”孙老板顿了一下,这才明白其中的道道儿,也才明白为什么他把事情做这么绝。
&esp;&esp;“嗯,那人一口吃不下,就低价卖给姓何的了,当初那事姓何的也脱不了干系,在中间撺掇的就有他……孙哥,我相信自己不相信天道轮回,一个一个负我的我早晚都得找回来。”
&esp;&esp;孙老板打量了他一眼,叹息:“也算是完璧归赵了。”
&esp;&esp;“我现在也不稀罕那方子了,不过公司多一样专利也不沉,毕竟不是他的东西就不该他有。”
&esp;&esp;孙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把车取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esp;&esp;余行钧了了心头一件大事,心情爽的不行,晚上说了很多话,喝了很多酒,拉着孙老板一直叫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