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西洲睡一个很舒服的觉,换好衣服直接下楼,顺手把咖啡机开了,刚抿下第一口嗅到从厨房来的早餐香味。
恰好,朝苳晚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她头发扎起,围着黑色半身围裙,嗓音温柔,“早起就喝咖啡吗?”
商西洲没回她的话,又喝了一口去餐厅,朝苳晚把所有菜上齐,纯中式的早餐,外加一盏燕窝。
商西洲口味很挑剔,聚羡楼那些特色菜并没有特别合她的口味,食物对她没有特别大吸引力。
寡情薄欲。
可今早入嘴的每一口都恰到好处,仿佛朝苳晚学了这么多,并不是学习怎么做菜和做甜品,而是学习怎么讨好她,满足她的食欲。
只是朝苳晚表现的特别职业化,出格的举动都在情理之中,好似对哪个雇主都这样。
她有分寸,分寸到让人期待她赶紧越界。
像高中严厉的教导主任,他们苛刻且审视教学制度,并不是为了约束,而是在期待学生出错好一展威风。
商西洲再次想到在湖市的那个夜晚,没有白知秋、没有付箐珩、没有林言祁,也没有什么袁小可。
简简单单的相逢,朝苳晚给她煮了什么都没加的白粥,如今忘记当时饿不饿,什么滋味,只能感知到当时没有入口品尝如今成了难以言喻的遗憾。
漱完口再品燕窝,商西洲并不爱喝,她一直觉得是消费陷阱,但是从喉咙滑过的瞬间,视线也瞥向了朝苳晚,她尝出来了燕窝是极品,做菜的人似乎……也是。
商西洲放下汤匙,朝苳晚过去收拾碗筷去厨房,森特在后面把合同递给她,“一式两份,这一个月好好表现,如果商小姐后期对你不满意,您也会被解雇,当然我会提前告知你。”
又说:“你可以收拾搬进来了。”
朝苳晚应了声好,商西洲用完餐没有直接去上班,拿遥控开了电视,放的是财经新闻。
她随手翻了翻报纸。
朝苳晚洗完碗也到了商西洲上班的时间,商西洲放下报纸,朝苳晚帮她收进旁边的报纸架。
商西洲上车,车门没关,朝苳晚过去把车门关上,商西洲隔着半降的车窗看她,朝苳晚手指贴心的从车窗探进去,按了升降按钮帮忙关窗户,然后,差点把手卡在里面。
商西洲目光深深看向她,神情复杂,半分钟冷声说,“开车。”
看着这一幕的森特脸崩得特别紧,等门口的保时捷离开,他同旁边的朝苳晚说:“刚刚小姐是让你上车……”刚言又止,因为他看到朝苳晚在笑。
朝苳晚偏头笑着看他,“嗯?”
森特:“今天搬家。”
“好。”
上午半点半,森特开车帮朝苳晚搬家,森特也惊讶,居然有这种贫民窟,房子仿佛要塌,空气里都有泥垢的腐烂味道。
朝苳晚就上去了一趟,背了个黑色大背包就完事了,仿佛她两手空空来的港城,又随时会消失,东西少的
可怜,都不用森特下来开后备箱。
朝苳晚直接把包放在自己腿上,森特开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朝苳晚并没有回头,目光朝着前方看。
也是,谁会对贫穷的日子恋恋不忘。
可是她本不应该如此贫穷啊。
到了别墅,朝苳晚把里面两套换穿的衣服拿出来,她东西少不用特意收拾,朝苳晚拿手机给房间里里外外拍照,上一个出租房她可没发乔佳诺看。
保姆房间和主家的客房差不多,有软软的大床,小客厅、洗漱间,还有一个小衣帽间,一个小小的书架和工作台。
乔佳诺:【咦,这么好吗?干什么呀?正不正规啊,你把公司名字给我,我给你查查。】
朝苳晚:【给大老板做菜,带娃。】
再补一句:【女的。】
乔佳诺:【好的!不要太累哦!如果大老板太挑剔,很折磨人就不要干了!】
又给她发了很多资料过来,烘焙、烹饪的原理,各种糖、油脂、面粉的化学物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