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飚话音刚落,周瑜就明白他的意思,便起身站了起来:“主公,我愿意去会稽,为主公分忧。”
周瑜作为降将,自知自己威望有所下降,即便陈飚信任于他,他也不愿意轻易掌握荆扬前线军权。去会稽郡平定山越,既能带兵,又能让远离荆扬前线,他正希望如此。
陈飚看到周瑜点头同意,也就做下了决断。他决定召鲁肃、甘宁回皖城,任命周瑜为吴郡太守,将苏飞调到周瑜帐下听用。周瑜整顿好兵马之后,继续率军南下,平定山越之乱。不过,调令要一个月之后才能下,因为他和周瑜的约定要一个月之后才到两年之期。
随后,周瑜便离开了,去提前做准备,一个月后赴会稽上任。
……
几天后,袁雄从荆州回来了。他是奉陈飚的命令,回到庐江,其目的是向陈飚汇报暗卫的组建情况。袁雄一回到,便先来见陈飚,讨论暗卫之事。
“拜见主公!”
“哦!原来是文杰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主公,坐船回来的,顺江而下,几天就到,哪来的辛苦?只是一年没回,咱们扬州比以前繁荣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还是主公治理有方。”
在以前居阳寨的三个首领中,张多逐渐边缘化,许乾能力有限,为副将已是勉为其难,唯有袁雄得到陈飚的信任。
并非陈飚不念旧情,而是张多和许乾能力确实有限,袁雄武艺一般,若是为将恐怕也没有多大前途。不过,他的优点在于做事谨慎、机灵而又勤勉,情报工作正是其所长。
袁雄对陈飚也是非常忠心的。当年他误杀孙贲,曾差点使居阳寨全军覆没,陈飚挺身而出,而后又力挽狂澜,反成就一番事业。再加上如今陈飚重用于他,他自然感恩图报。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咱们扬州一天一个样。”两人说说笑笑,谈了一会儿旧情,才慢慢地谈到正题。
“主公,目前我们暗卫的结构是这样的,暗卫共分五部,分别负责荆州、豫州、冀州、徐州四州及本部,每部设指挥一名,从事两名,还有一定数量的暗卫士兵。”
“荆州分驻襄阳和江陵,暗卫士兵有五十多人。豫州则驻于许县,共二十多人,冀州驻于邺城,也有二十多人,还有徐州驻于下邳,也是二十多人。”
“本部有一百三十多人,除了留在皖城有三十人之外,其余一百人主要分布于四州的途中,负责消息的传送。只是我们的人主要以百姓为主,我曾想过拉拢一些官员,只是没敢有运作。”
“一方面我们暗卫刚成立,组织不够严密,收集消息以稳为主,一旦尝试拉拢官员,则容易被人察觉我们的存在。另一方面来讲,拉拢官员太耗费人力、财力,我们的人城里都是以经商或其他身份活动的,自己还得赚钱养自己呢!”
“哈哈哈哈!”陈飚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家伙明明是想要经费。不过,袁雄说得也对,没有经费,暗卫的人只能做一些低级的情报收集工作。只是,陈飚不急着承诺他什么,他希望了解到更多东西。
“那你觉得暗卫在收集消息时,有什么困难之处?”
“主公,这困难可不少,一则我们的消息来源有限,大多数都是街坊传来的或者是蹲点查探到的,如此就有可能被假消息所迷惑。”
“二则消息传送太困难,荆州还好,有水路,还是顺江。如在许县或邺城,路途遥远,光把消息送回来就得花一个月时间,送回皖城后,主公又恰好不在。若是一般消息也就算了,若是紧急消息,再传到主公那里,那就得花更长时间。”
“消息传递的问题,恐非你我能解决。但我有两个想法。”陈飚想了一下:“第一,你借助经商的身份是个很不错的掩饰手段,这值得推广,你可以组建一个商队,在各州从事商贸,只是商队都是我们的人,以便更容易处理各种事情,同时可以借助商队来传递消息。”
“主公,要是从事商贸,那暗卫要做什么生意呢?”袁雄随口一问。
“酒舍!”陈飚回答:“酒舍最能吸引客人去喝酒,人多了,自然会聊天,你只需要听,或许就能听到一些隐秘的消息。还有,有些人要了雅间,从也要安排人窃听。”
袁雄听了,点了点头,细想在襄阳开酒舍的事情。
“第二,你要对消息分级,例如分紧急消息、急消息、普通消息等,紧急消息一收到就要想办法传送出去,急消息在收到后几天内务必传出,普通消息则定期传送即可。”
“每个等级的消息都有不同的传送渠道,届时按制定好的方式传送即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你们就可以自行处理,不需要上报。”
“主公,这个办法倒是好。”
“第三,对于消息传播的方式,你仍需要不断地改进。”陈飚却没有指出该如何改进,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种事一般是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慢慢地摸索出一套相对合适的方法。所以,这只能靠袁雄自己去琢磨。
“第四,你要扩大暗卫的规模,这几百人能做做什么事?起码要有上千人。还有,暗卫的行军自然要有所花费,这钱我可以出,但暗卫必须做出成就来。”
陈飚这一番话让袁雄陷入沉思之中,但既然接受了这么艰巨的任务,袁雄自是不会退缩:“主公你放心,我必会竭尽全力,把暗卫发展起来,为主公打探消息。”
听了袁雄的话,陈飚高兴了:“对了,最近各州有什么消息?”
“徐州方向,刺史浩周除了一心打理徐州政务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动静,也没有兵力调动。”
“许县方向,尚书令荀彧被封为万岁亭侯,他坐镇许县,自衣带诏之事后,陛下也不敢有动作,朝廷百官也老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