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手里可用的战力约一万七千人,另外还有一千多俘虏,和将近两千的伤兵。他让人把俘虏和伤兵送回樊城,让驻守樊城的刘巴负责收拾。
大战过后,双方都万分疲倦,陈飚也让大军休息两天,没有攻城。
以曹军的兵力,恐怕再也不敢出城索战了。曹仁沮丧了几天后,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因为敌军已经没有投石机了,也只能强攻宛城。
如果是强攻,他相信自己能凭这一万出头的军队,守上一年半载都没问题,更何况丞相的援军还在路上。
曹仁等人正做着美梦,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进来:“报将军!大事不妙!”
曹仁微微惊讶:“何事不妙?”
“从湖阳县那边传来消息,冯将军和朱将军所率军队一万人,在湖阳遇袭击,已是全军覆没!冯楷将军战死沙场,朱将军撤回许都了。”
“什么?”曹仁、曹真等几人几乎异口同声,他们一直以为,冯楷和朱灵的援军走陆路只是慢了几天,差不多应该是这两天就能刚到达,哪知援军已是全军覆没。
曹真上前抓住斥候的衣领:“这不可能?敌军哪来的军队去袭击我们的援军?”
“是水军,听说是顺水而上的。”
“水军?”曹真慢慢地松开士兵的衣领。
曹仁突然明白了过来:“莫非是从江夏过来的军队?”
在场几人都是曹操手下大将,自然有些认识,便都明白过来。
“我等上当了,陈飚必定是早有计划,故意出兵攻打宛城,诱使丞相出兵求援,再以奇兵潜伏于沘水之上,待我军过浮桥时,再截断浮桥,半渡击之。”
斥候并没有说曹军是在过浮桥时被袭击,但李典略一思考,就猜了出来。
“我等都是久居北方,对水战不熟,平日压根就不会想到这些,沘水,对于我等而言,就只是一条普通的河,能渡过就行,但在陈飚眼里,沘水就是绝佳的战场。”乐进也感慨了起来。
曹仁深为自责:“此乃我之过,若是骑兵大将刚到之时,我便派出骑兵去迎接冯、朱两位将军,必不会有事,可是,我却求战心切,只顾正面与敌交战,而忽略了冯、朱两位将军,是我之过呀!”
李典连忙劝慰:“曹将军,此非你之过,你亦无须自责,需知冯、朱两位将军率军于此,乃是为了支援宛城,并不是咱们宛城去支援他们,此乃他们二人行军时疏忽所致。”
“是呀!李将军所言极是!”乐进也安慰曹仁。
曹仁心中仍是愧疚:“可我求战心切是实,一场大战,我军惨败,五千骑兵,仅半天时间就剩下千余,城内兵力只有一万出头,丞相必会责罚。”
“前日大战,我军虽损失惨重,但敌军亦损失不小,如何能算是我军惨败,战场之上,又岂能没有伤亡?曹将军乃丞相族弟,镇守宛城劳苦功高。丞相必能理解曹将军的苦衷。”
李典和乐进也是处处维护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