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飚的坦诚倒让徐庶惊讶,原本他以为陈飚会生气的。
“既然徐先生都来了,不妨坐下来聊一聊?”陈飚拿出他御用的茶具套装和茶叶,来招待徐庶。
徐庶看到这套茶具,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拿起来观摩:“这茶杯真精细,这是陶瓷,但表面如此光滑,上面的纹路如此清晰,真是罕见。”
陈飚御用的东西,自然是名家作品,岂是凡物所能比较。
“嗯,这是扬州的陶瓷工艺,要比豫州发达,我让工匠要做了一批,高价卖给别人……”
陈飚还想吹嘘一番,岂料徐庶没有兴趣,他放下茶杯,问道:“将军把我抓来,想必有要事吧?将军不妨直说?”
“徐先生看来还是对我很有意见,我虽强迫徐先生过来,但徐先生至少毫发无损,事实上,至今为止,徐先生还算是我的敌人,我已是够宽容得了。”陈飚言下之意是说,他随时可以杀了徐庶,警告徐庶别得瑟。
徐庶并没有说话,沉默一阵,而后又看着陈飚,问:“那将军直言无妨!”
他几次强调有事直说,陈飚也不打算拐弯抹角:“我在扬州之时,就曾听说过先生大才,当时先生效力于刘备,却被曹操耍奸计,以先生之母为要挟,将先生骗到许昌。”
“先生来许昌后一言不发,身在曹营心在刘,真是让人敬佩。先生大才,今日请先生来,只想先生为我效力。不过先生请放心,我不是曹操,若先生不愿意,我亦不会以先生之母来要挟先生。”
徐庶一阵无语,陈飚要是不提及母亲之事,他还没觉得,提及了,他反倒会怀疑陈飚为拿他母亲来做文章。
“将军,中原之地,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人。自从新野来许都后,我便无意出仕,只是在丞相手下任闲职,实不堪重用,还望将军体谅!”徐庶果然有所收敛,行了个礼,很礼貌地拒绝了。
“当然,若将军不介意给我个闲职,我倒也愿意?”
“徐先生想得倒美,我手下没有闲职官员,那些不务实事的臃肿官职,以后我会一一撤除,我可不养无用之人。”
徐庶微微一愣,陈飚似乎在讽刺他无用,也不知道是故意讽刺还是无意讽刺。
“莫非先生仍想为刘备效力?刘备投靠刘璋,却鸠占鹊巢,夺了益州,也算是有了一份基业,正需要徐先生这样的人才。”
“哈哈哈哈,玄德乃英雄也,以孱弱兵力,力挽狂澜,光复汉室基业。”徐庶对陈飚讽刺刘备视而不见,反夸刘备。
陈飚也不在意:“刘备起兵二十余年,东奔西跑,得基业不易,看来,徐先生确实想为刘备效力,不若我送徐先生去益州如何?我不是曹操,没有禁锢徐先生的想法,徐先生想去哪都行?”
徐庶又是一怔,他总觉得陈飚不怀好意,却不知道陈飚到底有什么用意,这让他感到忐忑不安。他摇了摇头:“我与玄德公已是无缘,我不会再去益州,将军请放心。”
徐庶终是不敢相信陈飚会送他去益州。
“怎么?为何不去?你对刘备一向敬仰,好友诸葛亮也深受刘备信任,你去了,必会被刘备拜为高职,总比在这里苟且偷生要好得多。”
“苟且偷生?你认为我这是苟且偷生?”徐庶脸色大变,这是讽刺他无所作为,只知屈辱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