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一直找我的。”
顾扬沮丧地说。
陆江寒反而被他的表情逗笑:“然后?”
“然后我还没想好。”
顾扬用力拆开一袋薯片,“可世界上也没有第二个薛老师。”
“嗓子还在疼。”
陆江寒提醒他。
顾扬只好把拆开的薯片袋递过去。
吃吗。
香辣鱿鱼味。
“你很聪明,不过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可能还没找对状态。”
陆江寒建议,“要不要先冷静一段时间?然后再考虑要怎么走下一步。”
“没时间考虑。”
顾扬摇头,有些不易觉察的小烦躁,“薛老师那头等不了,而且……我也没心情仔细考虑,我已经好几天不能专心工作了。”
“那需要建议吗?”
陆江寒又问。
顾扬说:“需要。”
顾扬说:“谢谢陆总。”
“你的薛老师目前需要多少医药费?”
陆江寒把薯片放回桌上。
“不知道。”
顾扬没概念。
“先去和他的主治医生谈一谈,知道这病最长能拖五年还是十年,最多需要多少医疗费。”
陆江寒说,“这些就是你该给老师的金额。”
顾扬答应:“好的。”
“除开老师的这一部分,你还得为自己考虑。”
陆江寒说,“易铭向你开过价吗?”
“有,很多次。”
顾扬说,“但我都没答应。”
“我不懂设计师的圈子,不过倒是能通过销售业绩,大概推出易铭这一年从nightingale里获得的收入。”
陆江寒说,“如果我是你,会全部问他要过来。”
顾扬迟疑:“他能同意吗?”
“他能。”
陆江寒说,“凌云需要nightingale,易铭不敢让这个品牌在他手里出任何差错,况且他还想靠着nightingale在国际上打响知名度,他离不开你。”
顾扬深深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一种“离不开”,无穷无尽伏地魔一般的困扰。
陆江寒把茶杯递给他:“先喝点水。”
“我会冷静下来,然后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