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怎么从剧组回到酒店的,须瓷依旧记不清了。
只隐约记得耳边一直有道声音在哄他、唤他的名字,对他说不怕。
今早起来的时候须瓷也没发现异样,傅生眼下虽有疲色,但仍旧和往常一样,吻吻了他唇角说了声早安。
一直到吃完早饭吃完药,上了第一场戏后,须瓷才发现不对。
傅生在监控屏前的时候,不止一次地揉了侧腰的位置,但发现他在看时,就会立刻收回手。
这才有了刚刚一幕,须瓷直接强行犯错NG把傅生拉到了休息间,撩起了上衣查看情况。
“我……”须瓷指尖有点抖,“我拿什么砸的?”
“……烟灰缸。”傅生无奈地望着眼眶泛红的须瓷,“我没事,不疼的。”
“……”须瓷艰难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怎么可能不疼,烟灰缸有多少重,须瓷自然是清楚的。
腰侧出现了大片淤青,还泛着星点紫色,看着很是心惊。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傅生伸手捏捏须瓷的脸蛋,“崽儿给我呼呼就不疼了。”
他本意是想用玩笑将这个话题轻松带过,没料到须瓷真的半跪在他腿间,低头亲吻着腰侧的那片皮肤。
傅生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热气都朝着一处涌去,那块皮肤的酥痒连带着向下漫延,野火连天。
“……好了,这下不疼了。”他试图把须瓷拉起来,“不觉得这个姿势像是你在——”
傅生话还没说完,就被须瓷的下一个举动堵了回去。
他何止是吻,甚至还伸出舌尖勾了勾,湿润的触感闹得傅生直接把人捞起来箍进怀里:“别闹。”
须瓷的眼尾一点点被染红,因为腿被傅生夹着动不了,就只能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傅生捏过须瓷的下巴,亲亲他脸颊:“没有怪你,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故意的也没关系,但我们尽量下次不再犯好不好?”
须瓷抱着傅生的脖子,眼眶中滚动的热意强止了回去,他沉默地在傅生脖颈间蹭了蹭:“那让苏医生来看看。”
“好。”傅生答应得爽快,本来不叫苏宏康就是怕须瓷发现会多想,现在被知道了还是找医生看一看,小孩才能心安一点。
“但等我们一场结束,他们都等着呢,嗯?”
须瓷不情不愿地点了头,从傅生怀里挣扎下来拉着他就要去前面拍摄现场。
傅生无奈地跟在他身后,看他快速地让黄音帮忙补妆,然后进入角色状态开始拍摄。
“第一场一镜一次A!”
【自从母后被打入冷宫后,慕襄的生活便越来越难熬,势利的奴才们也有意无意地克扣他的月俸,也或许是受人指使。
慕襄望着前方并列走着的师禾和慕钰,安静地站在阴影处,窥伺着那人不曾予他的温和。
最后再赌一次。
慕襄和突然间回头的师禾对上了视线,他没有避开,而是露出了一个堪称乖巧的笑容。
他要这皇位,要这天下,要师禾臣服于他,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听信师禾所谓的天命,不争不抢。
逆天而为有何不可,就天打雷劈他也认了。
太累了……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重复了多少次,每次无论计划什么都会被师禾束缚或是规劝。
如果逆天而为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换来从此长眠不醒的报应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