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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她说:“他这个人,歪主意倒是满肚子,可学起东西来笨得要死。”

我说:“他挺喜欢你,总是让着你。”

她气愤说:“我可不喜欢他。不是看在我大舅的情面上,我才懒得理他。”

一时间,马占芳的蓝鸟小轿车开进芦苇丛,在我们身边停下,我和韩玉印扶马卫红上了车,一起去了卫生院。医生见是镇长的千金小姐,热情地招呼,一定要她住院治疗。马卫红自知不是什么重症,但盛情难却,又是医嘱不好违抗,只好答应了。安排了单人病房,又叫韩玉印回去告诉家人,带些所需物品来。

晚饭后,我去卫生院看望马卫红。见她正独自半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书,问候之后,问她看什么书?她笑着合了书递过来,是一本小仲马的《茶花女》。

我问:“你喜欢看小说?”

她笑道:“我自小就喜欢文学,况且读师专又是学中文的。”

我说:“看来你对文学挺有研究的。”

她笑道:“谈不上研究,喜欢而已。你不爱看小说吗?”

我说:“‘四人帮’倒台后的两三年里倒看过一些小说,后来忙生意就很少看了。看也是挑挑拣拣的看”。

她问:“都看过什么书?”

我说:“《牛虻》、《老人与海》、《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约翰·克利斯朵夫》,还有《红与黑》,这几部我比较喜欢,给人一种刚阳之气。其它的也读过几部,总觉得不够味道。”

她笑问:“你喜欢惊险的吗?”

我说:“当然喜欢。我自身的经历就够惊险的了,或许从这些书中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笑道:“我家里有现成的一套《基度山伯爵》,还有一本《热爱生命》,挺刺激的。改天我翻出来给你看。”我们又闲话半天,直到一个护士小姐来下了逐客令,我才回旅社休息。

第二天我找何西宁商议策略,他认为先从收集马卫国的罪证入手。先去密访几位受害人,做通思想工作,打消顾虑,取得口供材料和证人材料。提起诉讼后看事态如何发展再作打算。

是日傍晚,我在旅社门口看见一位很面熟的少妇,身材苗条,丰姿卓约。再细想,就忆起这不是阵丰的妻子白玉兰吗?我杀马卫国那晚,就是这位风骚的女人和马卫国在旅社里做爱。现在看情形,似乎神态恍惚,步履彷徨,愁眉轻锁,面容枯槁。

我紧几步赶上她,问:“请问,您是不是陈丰的爱人白玉兰?”她惊愕地望着我,说:“我不认识你。”

我温和有礼地说:“当然,你不认识我。但我和陈丰是朋友,我见到过你的照片。陈丰还好吗?”

白玉兰茫然若失地望着我,忧伤地轻声说:“还好吧。”

我察觉到她内心定有苦衷,便邀她去旅社酒吧里坐坐。在灯火迷蒙、乐曲舒曼的酒吧里找一包厢坐下,给她要一杯热牛奶,我点一杯热白兰地,我直截了当地问:“听说你们夫妻不和,是因为马卫国引起的。现在你和马卫国怎样啦?”

白玉兰忽然捂着脸哭起来,好一阵她止住哭声缀泣道:“马卫国这条色狼,害得我好苦。起初他甜言蜜语,哄我跟陈丰离婚,他就跟王中岚离婚,然后他就娶我。他有权有势,我一时糊涂就听了他的。那次他被人开枪打伤,住院还没完全恢复身体就又强奸了一个叫林娜的女护士。现在他带了老婆、孩子去外地养伤,再不肯理我。陈丰现在不让我回家住,闹离婚。我现在走投无路,寄人篱下跟一个老同学挤着住。”说着又呜咽起来。

我气愤地将手中的高脚杯捏断,说:“为什么不去法院告他?”

白玉兰无奈地说:“我孤单单一个女人家,哪有本事告倒他?”

我恍然想起,可不是吗?当初何西凤被马卫国蹂躏至死,我不也曾告到法院吗?结果是泥牛入海无消息。现在我劝白玉兰,岂不是幼稚吗?我取出三百元钱塞给她,说:“你写一份上告的材料交给我。我能为你出这口气。”

马卫红出院上班的第一天,我特意去她办公室问候。走进镇机关大院,又走进四合院式的楼门,上了三楼沿狭长的走廊通道一路看门牌数过去。数过了十几扇门,到了机要档案科。敲开门,马卫红笑吟吟地说:“是你?快请进来。”

我故意笑道:“机要重地,闲人免进。”

她笑说:“你是不相干的局外人,经商不问政,怕什么?屋里没别人。”

我这才走进去四处观看,室内是大小两套间,外小间是办公室,两张办公桌,几张沙发椅,以及书橱、文件盒等物,内大间是档案资料库,十来个文件铁柜排列有序地靠墙立着。

马卫红棒着一杯热茶递给我,问:“请坐吧。今天咋有空出来蹓跶?”

我说:“看看你脚伤好没有。这办公室就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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