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靳眼睁睁看着傅均城怒气冲冲进了卧室,顺便还落了锁,这才发现不对劲。
也不知道傅均城是什么时候干的好事,竟然不声不响自己把卧室门锁给换了?
要搁着以前,哪回不是傅均城主动上杆子讨好他,被他嫌恶推开。
可现在……
吴靳懵了几秒,随即怒道:“傅均城,你躲在里面做什么?”
隔着一扇门,傅均城自然不能说是为了防狼。
他咳嗽几声,装得有模有样,字里行间却透着明显的敷衍:“我可能是感冒了,别传染给你了。”
“……”
“你也知道,昨天晚上雨下得大。”
吴靳听得出来,傅均城这话讽刺意味满满,是直接把责任推给他了。
“你……”
话到嘴边,吴靳强压下怒意,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算了。
这兔崽子现在死鸭子嘴硬,到时候自然会有来求他的时候。
暂且由着傅均城去闹好了。
届时他总能把受过的气从这人身上给讨回来。
一寸一寸的,全都讨回来。
求饶也没用。
想到这里,吴靳嘲弄勾了勾嘴角,转眼又想起曾听人说起的,徐曜洲回国的消息。
也许是被傅均城气昏了头,他竟然差点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事情。
正准备联系徐曜洲,突然接到助理的电话。
对面吞吞吐吐,吴靳的心情本就被傅均城搅合得不佳,不耐烦催促:“有话就说。”
对方犹豫几秒:“刚有人来说,昨晚……”
“什么?”
“昨晚去找傅均城麻烦的时候,有个人帮他。”
吴靳闻言走远了些,嘲道:“两个人都对付不了,废物。”
话说出口,吴靳又一阵狐疑。
傅均城的人际圈子他都调查过,因为性格孤僻,加上家里条件也摆在那里,朋友基本上没几个。
又有谁会帮他?
电话的另一端,助理鼓足了劲才结巴道:“那人说为傅均城出头的年轻人,长得很像徐家那位,所以不敢贸然动手,怕、怕误伤了人,您这里不好交代也就罢了,徐家那边也是惹不起的,万、万一……”
“……”
吴靳足足沉默了好几秒:“确定没看错?”
徐曜洲为傅均城出头?
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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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均城本以为吴靳那日负气摔门走后,能好些时日不再理会自己。
能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
一来他解决一个麻烦,二来吴靳后来也不至于为了在徐曜洲面前跟他撇清关系,把他往死里弄。
说到底还是吴靳这人有病,这不是瞎折腾么?
谁料隔天吴靳又一个电话打来,傅均城正打着哈欠刚刚走出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