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禧宫中乌压压地跪了一地的奴才,刘福伸手啪啪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是奴才没伺候好娘娘,求皇上责罚!”
姜韵拉住付煜,眸中带泪:“是臣妾身子不经用,怪不得她们。”
“说甚胡话!”
付煜冷脸呵斥后,就稍有厌烦地看了眼刘福,他听得明白,姜韵那话不过给刘福开脱罢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怀中人是今儿个醒来后犯的头疼,可却是昨日就将绿头牌取下来了。
姜韵紧咬住唇瓣,别开脸,不说话了。
付煜拧眉,只能没好气地看向刘福:“问你话呢!”
刘福身子瑟瑟地颤了下,才吞吞吐吐地说:
“是、是昨日……娘娘听说了些宫外的传言……”
“回来后心情不好,一直坐在窗边看书,后来夜间下了小雨,昨日当值的宫女未将窗户关好,娘娘吹了冷风,今儿个就头疼起来了。”
付煜倏然哑声。
宫外传言。
如今的宫外传言,能让姜韵如此心神不定,还能有什么?
女子在他怀中稍仰起头,攥紧了他的衣袖,抽噎着问他:
“这么大的事,皇上为何瞒着我?”
她伤心不已,连自称都不用了。
付煜一时无话,半晌,他才低声说:
“你安心在宫中待着,朕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姜韵闭眼,拼命地摇头,终于哭了出来:“若到时万夫所指,皇上让我如何自处啊!”
付煜拒绝去想,打断她:
“不会有那一日的!”
姜韵似又头疼起来,不欲和他争辩,她抚额忍疼,往日似芙蓉映面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让付煜心疼不已:“太医!”
太医上前,几番诊断后,忙写了药方让宫人去煎药。
药煎好后,端上来,涩味顿时溢满了整个宫殿。
姜韵只看了那药碗一眼,就别开了头。
皇上和太医皆来了承禧宫的消息,在后宫中根本瞒不住,原本被洛瑜劝下来的后妃,听到消息,立刻赶往承禧宫。
洛瑜听说后,翻了个白眼,呸道:
“当真是一点偶遇圣上的机会都不放过,跟闻到肉味的狗似的!”
吓得玖春恨不住堵上她的嘴:
“小祖宗,这可是皇宫,若让人听见了,您还要不要命了!”
洛瑜撇了撇嘴,但倒底还是不在说了。
玖春又问:“那这承禧宫,您是去,还是不去?”
洛瑜恼了她一眼,道:
“她们皆去了,我和娘娘关系这般,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