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丫头断然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她心里的心思向来不用猜,一向是摆在脸上的,定是有人教她的。
&esp;&esp;牧遥将目光转到了萧芜暝的身上。
&esp;&esp;少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懒懒地倚靠在官椅上,明显的不耐,只是因为是筎果,所以他暂且忍耐着。
&esp;&esp;筎果倒吸了一口气,一脸的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esp;&esp;“我皇爷爷费尽心思,将齐湮国土的东西千里昭昭地让人运来北戎,哪一个不是?”
&esp;&esp;她后退了两步,小身子板抵在了案桌上,“前几日我丢的不光是这一个红石珠簪,是几大箱的珠宝。”
&esp;&esp;“它们真的很值钱,因为我即便散尽千金,都得不到一个来自齐湮国的东西。”
&esp;&esp;齐湮与北戎两国自大战三年后,贸易不相往来,所以没有商人会拿齐湮国的商品来北戎卖。
&esp;&esp;“其实丢东西的当晚,我便猜测是你,但始终不敢相信,另一方面我又害怕真的是你,因为你会受到惩罚。”
&esp;&esp;少女低下头,小表情露出委屈,很是惹人怜爱。
&esp;&esp;“你虽然是个俘虏,但一直跟着我,从来没吃过苦,牢狱之苦你怎么受得起。”
&esp;&esp;仅是牢狱,怎么够!
&esp;&esp;这些话落在围观百姓的耳里,窃窃私语着,都到了这个时候,筎果还护着那个贱婢,真是心善。
&esp;&esp;百姓话语之间对着牧遥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esp;&esp;筎果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对萧芜暝说道:“算了,若是牧遥把偷的东西都还给我,这事就算了,我想她也是无心之过。”
&esp;&esp;萧芜暝微微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暇以整地看着她。
&esp;&esp;他的目光锐利,探索地落在筎果的身上,轻易地看出她的真实想法,筎果有一种被人看穿的不自然。
&esp;&esp;哪有偷出去的东西还能给人送回来的,牧遥瞧着细眼睛的,一副鼠相,怎么看都不是盗亦有道的人。
&esp;&esp;牧遥死咬着唇,她几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你们不要什么罪都按在我的身上。”
&esp;&esp;“呵。”
&esp;&esp;一声嘲讽的冷笑传来,萧芜暝似笑非地冷眼瞥向牧遥。
&esp;&esp;“本王王府一向守卫森严,偷东西的只有家贼,那夜府中下人就只有你与王嬷嬷在府中,也只有你可以自由出入筎果的卧房。”
&esp;&esp;牧遥听着这胡诌的话,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没入手心,竟是印出血印。
&esp;&esp;平日里宸王府的大门一直都是敞开着的,寻常百姓都能随意进去逛花园,他萧芜暝这是在骗谁呢!
&esp;&esp;牧遥几乎感觉到了窒息,这种堂而皇之的话他竟是说得如此面不改色。
&esp;&esp;她睁大了双眸,紧紧地盯着被萧芜暝拿起举高的惊堂木,冷笑起来。
&esp;&esp;“王爷是不是忘记了,北戎不辱战虏,你这么做,就算不怕我沧南国主举兵来犯,难道也不怕你们北戎国主吗?”
&esp;&esp;少年支手撑着下巴,锐利的黑眸微敛,似是在思量着她话里的分量。
&esp;&esp;牧遥嘴角上扬的弧度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