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芜暝的敌人,都也是她的敌人。
&esp;&esp;敌人被害,她自然是乐得见。
&esp;&esp;她不会管这档子闲事,萧芜暝自然也不会去理。
&esp;&esp;北斗星斜,透过树影,斑驳清浅的月光洒落下在了草原上。
&esp;&esp;萧芜暝背着筎果往回走,时不时地转一圈,故意吓得他背上的那个小姑娘叫了起来。
&esp;&esp;忽有一队身着盔甲的士兵从他们对面走了过来,押着一个锦衣公子哥,筎果定眼看了看,感到有些意外。
&esp;&esp;那个被抓的人竟是石博泰!
&esp;&esp;她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前世的时候,这货可没犯什么事情啊。
&esp;&esp;带队为首的那人看见萧芜暝,便是停了下来,对着他拱手,毕恭毕敬地道,“宸王殿下。”
&esp;&esp;萧芜暝本是懒得理会,他背着的那个小丫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便是随意地开口问了一句,“这石家小儿犯了什么错?”
&esp;&esp;“近日国主身体不适,宫中一番盘查下来,源头出在了娴妃每日沐浴的羊奶上,有人将虎狼药下在了里头,意图谋害国主,这羊场是石三公子名下的,娴妃又是他的姑母,国主说了,要彻查石家。”
&esp;&esp;这为首的人倒也不瞒着,一股脑的将宫中的那点事情全数说了出来,背后有谁授意,不用猜也是想到了。
&esp;&esp;听说有一种虎狼药,入在每日净身的池子里,女子通体可散发异香,只是有些男人闻了,时日久了,便会浑身发痒难忍。
&esp;&esp;国主身体矜贵,如今这样,可不就是落了个谋害君主的罪名。
&esp;&esp;那一队侍卫浩浩荡荡地带走了石博泰。石家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趣再去办这个秋收大庆。
&esp;&esp;筎果回去的时候,就瞧见了石家下人已经在场内收拾打扫了,方才还满座的宾客如今也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esp;&esp;国主特意选在了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派人抓走石博泰,心思可谓缜密,他就是要用这个法子暗示都城所有人,他预备对石家动手了。
&esp;&esp;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夺石家家业?
&esp;&esp;所有人都是这么猜测的,但是筎果却是觉得不是,这个无良国主虽然政绩没有,但还算是个顶会隐忍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这种遭人口舌的法子。
&esp;&esp;他是最看重民心的人。
&esp;&esp;她敛着眉目,听到那石老夫人正在求石老爷。
&esp;&esp;石老爷甩开袖子,老脸目露怒意,“若他真犯事了,我有什么脸面去保他?一切都是他自作孽。”
&esp;&esp;石博泰是石唯语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此刻她听了石老爷的话,只是将头低了下去,碎发下是一片阴影,谁都瞧不清楚她此刻面上的神情。
&esp;&esp;二房夫人温氏则是跪在了石裕的面前低低的抽泣着。
&esp;&esp;大房薛氏冷眼看着这一切,石婉彤坐在她的身旁,那小脸上倒是毫不掩饰看好戏的神情。
&esp;&esp;石博泽虽是大房出的嫡子,比起他的娘亲与妹妹,倒是显得热心,他扶着哭得哀怮的石老夫人,轻声宽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