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伏城侧过脸去,王协即刻向后退了几步。
“七娘,她”小翠哭得梨花带雨,轻若猫挠的呜咽让人怜惜。
“七娘本来是大公子的侍女,勾引大公子不成”
小翠一口气提不上来,短短几个字,王公公也跟着提不起气来。
“七娘她勾引大公子不成,被大娘子打了板子,丢去做粗活。”
王公公两眼一黑,这种事情没必要再说一次。
贺楼伏城已经走上跟前,蹲下身来看着她,薄唇微启,清冽的声音如同暖夏高阳,“继续说。”
“七娘手上的冻疮就是这么来的,老夫人瞧着可怜,旧奴仆告老还乡,便让她去伺候。”
小翠第一次看清了贺楼伏城的脸。
如瀑的长发削弱了颧骨的凌厉,囚星辰于眸中,摘弦月于薄唇,眸光如黠,月白素衫衣又添了几分儒雅温良。
不得不说,贺楼伏城打扮起来,还真有几分好人的样子。
如同吸人精血的妖怪一般,这副皮囊之下,除了血是红的,剩下都是黑的。
“继续说说。”贺楼伏城不恼不怒地说道。
说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广陵王这么在意七娘,听到这些依旧无动于衷?
小翠眨了眨眼,低下头,说道:“其他的我不清楚了,七娘一直在老夫人院里伺候,除了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们见很少能见着面。”
王公公不知道自家主子信了,还是没信。
叫人好生照顾她,又把人收在府里僻静的地方不许人打扰。
广陵王的心思,他是越来越猜不准了,前些日子还警告他们不能妄猜主子的心思。
如果广陵王问起他,他也拿捏不准。
毕竟王公公认识七娘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人可不是几面之缘就能认清的。
夜风徐来,婆娑起舞的林叶搅动着心绪,明月穿梭于灰白参差间,忽隐忽现。
心乱如麻。
从正殿回来的路上,贺楼伏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王公公龟缩了一路,但求广陵王不要注意到他。
七娘赶在太阳落山前忙完了,左等右等望不到贺楼伏城的人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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