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说:“就是把这些人全搭上,我也要让狗商王知道,我们周人是不好欺负的。”
吕望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这不是为你大报仇,这是让你爹你祖还有你先人几百年创下的基业毁在你的手里啊!”
姬昌低下头,不吭声了。
吕望趁热打铁,继续劝说:“我听说你的先人不窟就是因为看到夏王的昏庸,一怒之下举起了造反的大旗,可是寡不敌众,被夏王派兵追杀,只好抛家舍业,从富庶的台逃到了不毛之地的贯,才躲过一劫。后来你的先人公刘又被戎狄压迫,从贯迁豳。经过好几代人,刚有些发展,到了你祖古公擅父的时候,又被戎狄压迫,从豳迁岐,这才算站稳脚跟。你祖古公擅父为了周族的发展,为你爹选择了商王武乙任妃的妹妹,就是你先妣太任作老婆,生下你爹后,又把你两个伯父太伯和仲雍赶出了家门,让你爹继位,至今你两个伯父还记恨你祖,不和你们来往。你爹为了周族的发展,想背靠商王朝这棵大树,为商王东征西讨,没想到却因为太靠近商王的地盘,威胁到商王的利益,被文丁杀害。你如果不想重蹈你先人和你爹的覆辙,现在不仅不能找商王报仇,还要继续向商王称臣纳贡,这样才能让商王放你们周族一码,以图日后发展。”
姬昌的脸色由红变白,逐渐恢复正常,他诚恳地对吕望说:“吕叔,我听您的,您叫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吕望把姬昌拉到自己的马车跟前,指着一车的珍奇玩物,说:“你这样兴师动众,怕早已被商王的探子打听到了风声,你现在只能伪装是派兵押运给商王的贡物,立刻去一趟商都,这样才能消除商王对你的疑心,也才能保住周族的千秋大业啊!”
姬昌激动地跪倒在地,叩头致谢。
吕望急忙把姬昌扶起来,说:“这样吧,我给你写封信,让召伯爽陪你走一趟朝歌,去见商王。”
姬昌的眼里滚出了泪水。
召伯保驾
在临分别的时候,吕望交给姬昌一块丝帛,对姬昌说:“这是我给召伯爽写的一封信,你可以去找他。”
姬昌说:“我听父亲提起过他,但没见过面,不知道他人品怎么样。”
吕望说:“我在朝歌当屠夫的时候,和他见过几面,在一起喝过酒,算是酒友,人品没的说,很豪爽,仗义。说起来,他和你应该出自一个祖先,也姓姬,只是在你的祖先不窟反夏的时候,他们那支没有响应,所以一直留在中原。到了商朝,开始也不服管制,但被朝廷征讨了几次,也就顺从了,被朝廷封为召伯,但也是口服心不服。你这次去见商王,可以拉上他一起去,一来可以壮壮声威,二来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姬昌感激地说:“吕叔,真是太感谢您了!”
吕望拍拍姬昌的肩膀,说:“孩子,不用客气。你父亲贵为一方诸侯,却能看得起我这个屠夫,和我作朋友,我只有知恩图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姬昌倒头欲拜,却被吕望一把拉起,说:“使不得,你贵为诸侯,怎能拜我这个草民呢?”
姬昌说:“干脆,您和我一起去朝歌,然后就跟我回岐邑,作我的太师吧。”
吕望“呵呵”一笑,说:“凡事都有个定数,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说着,又附在姬昌耳边低语了一阵。
姬昌点点头,与吕望拱手而别,上了渡船,直到船行河中,姬昌仍然可以看到吕望的身影。
果如吕望所言,召伯爽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当他看过吕望的信以后,二话没说,就准备了一些进贡的礼品,陪姬昌去了商都。一路上,召伯爽与姬昌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当姬昌和召伯爽来到帝乙的王宫之时,见帝乙正和一个木偶人对坐赌博,木偶人的前胸部位写着“天神”二字,木偶人旁边坐着一个近臣(后来姬昌和召伯才知道他叫辛甲;是帝乙的一个史官),替木偶人掷色子。近臣哪里敢赢帝乙,没几个回合,帝乙就赢了。帝乙高兴得大呼小叫,一转脸,才看到在台阶下肃立的姬昌和召伯爽。
帝乙立刻正襟危坐,问:“你们有什么事?”
姬昌赶紧跪下,有些胆怯地看了召伯爽一眼。
召伯爽上前一步,拜倒在地,说:“周侯姬昌与召伯爽专程前来拜见天王,并带来一点薄礼,请天子过目。”
帝乙一挥手,说:“过什么目啊,让执事收了就是了。来,你们俩陪我去‘射天’,如何?”
姬昌与召伯爽不明所以,相互对望一眼,召伯爽问:“天,怎么射?”
帝乙走下太阶,说:“你们跟我走就知道了。”
姬昌和召伯爽只好跟在帝乙身后,来到朝中的庭院里。
帝乙让射人关上院门,又在门楣上挂起一个圆鼓鼓的皮囊,自己拿上一张弓,一支箭,又让射人给姬昌和召伯爽各拿来一张弓和一支箭,说:“看见没有,那个皮囊就是天,咱们三人一人一箭,看谁能它射下来。”
姬昌和召伯爽不知帝乙的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只得接过弓箭,等待帝乙的下一步行动。
只见帝乙弯弓射箭,正中皮囊中心,“噗”地一声过后,箭没囊中,一股鲜红的液体缓缓地从皮囊中流出。帝乙大笑道:“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