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蹲下身,把一条软糖从袋子里面拿出。
江明月立马伸手:“给我。”
江熠把糖很自然的揣进兜里,掀起眼皮看她:“我买的,一条都不给我留,能讲一点道理吗,明月?”
“道理难道不是弱势的时候才讲的吗?”江明月歪了下头。
江熠:“……”
“算了,分给弱势群体一点爱?”
“……”
顿了下,江熠的手机响了。
任年年有跳高的项目,她一百米没进决赛。鹿可倒底是没让任年年一人去跳高场地,又想到之前江熠的话。
这样鹿可两头颇为纠结。
思索再三,天平还是倒向了任年年那头,鹿可心虚的翻开电话薄。
脑海里提前打着草稿,好像怎么说都不太行,这电话打的委实突兀,尤其是对方还不知道她号码的时候。
光让她自我介绍就是一件非常社死的问题。
鹿可紧张的时候,情绪是不由自主的表现在脸上的。
绕着领口的手指也在不自觉间的收紧。
响了一声,对方接起,迅速的让她毫无反应。
骤然间,大脑一片空白,那些打过的腹稿在此刻像被一把大火顷刻燃烧了个干净,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糟糕透顶。
手机贴的耳廓很近,甚至能听到对面喷洒在麦上轻微的呼吸声。
隔了几秒,却似经年。
“鹿可?”电话最终传来江熠的声音。
那双清浅的眼眸猝然睁大。
像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
“被欺负了?怎么不说话?”
鹿可垂了下眸:“没。就是我要陪任年年去跳高场地了……”
她捏着手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寥近于无。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小孩子脾气,出尔反尔的。
说话声被人冷不丁打断,江熠的嗓子里掺着漫笑。
“我和明月也在跳高场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