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萧晓,她后面还跟着几个染发小青年。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呢。”萧晓道。
女?生像被吓到,连忙惊恐的摇着头?,整个人脸色唰白。
身后的一个打着耳钉、带着鸭舌帽的小青年和她说了些什么,萧晓停了下来,目光继而在奶茶店里逡巡。
嘴里零碎念叨:“她同学说,她下了课就和任年年来这里的。”
鹿可一下子打了个冷颤,连忙找着能?躲藏的地方。
却?不料踢到了地上的塑料瓶。
一声?清楚的响声?。
鹿可心跳骤然停拍。
萧晓转过?头?来,手指向她,喝道:“她在那里。”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每处毛孔渗透出来恐惧感,鹿可的瞳孔里凝聚着惊恐。
……
*
马路上川流不息,鹿可穿着蓝白校服短袖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路边。
天?空中飘来细密的雨丝,落在□□的手臂上,冰凉而刺骨。
刚刚的纷乱中,她除开没了命的跑,什么都顾不上了。
可是,她跑了,任年年万一来找她碰到他们?怎么办?
但?现在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
她坐在花坛边,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无数只鞋子从她面前?匆忙经过?。
蓝的、白的、花的……
鹿可就是这个时候遇到江熠的,他似乎是风尘仆仆的归来,白衫黑裤,单肩包,他起先半开玩笑似的弯下腰问她怎么逃课?
但?鹿可抬起头?来,眼睛脆薄、湿漉漉的望着他,眼尾薄红,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在江熠诧异的目光中,她很小声?的说道:“你能?不能?当作是我亲哥。”
鹿可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荒谬,毫无道理的那种,她觉得自己如果是这个时候被他拒绝,那可能?接下来她可能?什么也不会说下去了。
但?江熠只是问她然后呢。
“然后……”
鹿可脑子很混沌,却?觉得他说话却?有种让人心情平静下来的魔力。
她说:“然后保护我,这样别人就不会欺负我了。”
江熠问:“有人欺负你了?”
鹿可点了点头?,不甚掉下一颗泪珠来,她抬起手背擦了下。
“有校外的,我……我害怕。”
江熠喃了一声?:“怎么还有校外的?”
刚刚一滴泪就像是打开了眼泪阀门,鹿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到难受,“我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可我爸爸很忙,连家长会都不来。”
“我一个人上下学,他们?要认识我,我害怕。”
“我害怕,江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