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声音急切,道:“文坚跑了!”
秦修远立即坐起,低声对唐阮阮道:“你先睡,乖。”
唐阮阮一脸懵懂地点点头。
秦修远走到门口,隔着门道:“秦忠,怎么回事?”
秦忠道:“刑部今晚来军营的內狱接人,于是文坚和李旦都被提到了刑部,可刚刚刑部的人来报,说文坚好端端的,竟然不见了!”
秦修远眸色渐冷,道:“原来西伯侯去向陛下认错,是为了这一出。”
他在御前大义凛然地与儿子划清界限,可背地里却派人劫狱。
只要抓不到劫狱的人,便也无法证明这人就是他劫走的。
倒是很会取巧。
秦修远凝神问道:“李旦呢?”
秦忠道:“李旦还在,明日陛下必然盛怒,想必这个人……是活不下去了。”
秦修远神色凝重,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秦忠道:“那文坚呢?”
秦修远低声:“我们这时候去追已经晚了,二哥的探子不少,看看他那边有没有消息。”
秦忠应声:“是!”
秦修远又嘱咐了两句,才让秦忠退下。
他回身走到床边,床上的姑娘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玉白的月色照在她的脸上,浮光掠影,美不胜收。
秦修远轻轻躺到她身边,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发,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唐阮阮似乎没有睡熟,睫毛微微触动,却仍然没有醒来。
秦修远拉过被子,悄悄上了床,姑娘感知到了温热,然后自己滚到了温暖的怀抱里。
秦修远顺势将她抱住,他微微勾起嘴角,便与她一起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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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刑部指令颁下,称继续缉拿西伯侯之子文坚。
而西伯侯府颜面尽失,便离开了京都,暂时回北边封地避风头去了。
刘书墨那边因没弄清始末便弹劾重臣,被皇帝训斥了几句,还是左相出面才将他捞了回去。
似乎各方势力都暂时蛰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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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春光正盛,院子里的梨花开得令人心驰神往,是个适合会宴宾客的好日子。
唐阮阮换了一袭月白兰花刺绣交领褙子,清丽之中显得娇俏可人,她站在镜子前左右照了照,问道:“今日是春日宴,我穿成这样好不好看?”
秦修远也刚起,一脸慵懒看她,嘴角微勾:“好看。”
唐阮阮道:“今日人多,等会我可能会待在厨房里多忙一会儿,前厅那边就靠你照顾了。”
秦修远套了件衣衫,站起身来:“你照顾我便好,不用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说罢,俯首,轻轻含住她小巧耳垂。
唐阮阮面色一红,推搡他:“别闹,我马上要出去了……”
秦修远一脸戏谑,软着声音道:”你不帮我更衣么?人家夫人都帮夫君更衣的。“
唐阮阮嗔他一眼,默默拿了外袍过来,为他套上,这蓝色雅致沉稳,十分衬他。
纤细的手指摆弄着他的衣带,一勾一挑,便灵巧地系好,打了个稳妥的结,唐阮阮看了看他,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