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司空圣杰终于良心现,肯放过她了,谁知他嘴角邪魅地一勾,又说道:“如此美味佳肴当前,如果有歌舞助兴就更好了!”
这一次,凤浅倒也不反抗了,而且非常地配合,还没等听话符奏效,她就开始边跳边唱起来:“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她唱的正是龚琳娜的神曲《忐忑》!
司空圣杰刚拿筷子夹了块红烧肉送进嘴里,忽然听到这神曲,他被狠狠噎了下,一抬头再看到她五官快要飞起来的夸张表情,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故作镇定地指了指门口方向:“你可以走了!”
“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凤浅一边往门口退,一边唱得更大声了,“啊,啊,啊,啊,啊呀哟,啊呀哟……”
司空圣杰再也受不了了,气沉丹田,嘶声怒吼:“滚!滚得越快越好!”
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啊!
好不容易等到五分钟时效过去,凤浅又折返了回来,对着紧闭的房门破口大骂:“臭司空圣杰!烂司空圣杰!你住我的,吃我的,还睡我的床,却让我露宿街头,你还算个男人吗?”
话音落下,忽然觉得身后凉飕飕的,不对劲,她一扭头,看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几个路人,驻足围观着,大概是被她刚才的话给雷到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表情。
凤浅现在心情差极了,没工夫搭理他们,一记冷眼横扫过去,冲他们吼:“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练嗓子啊?”
“切,有病!”路人摇摇头,轰然散去。
晴天的夜晚,星斗满天,如果将夜幕比作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那么这满天的星星,便像是缀在这毯子上的一颗颗晶莹而闪光的宝石,那么的闪亮耀眼,又那么的宁静安详。
司空圣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来他的洁癖症让他无法在陌生的环境入眠,二来方才一直有人在门外叫骂,吵得他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门外的叫骂声停歇,他的睡意已经过去,再想睡就睡不着了。
她怎么突然不骂了?是已经走了吗?
听不到她的骂声,他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他起身,披上外衣,准备出门去瞧瞧。
推开门,门外静悄悄的,偶有虫鸟的叫声传入耳中,夜更加万籁俱寂。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鼾声传入他的耳中,轻轻的,绵绵的,带着深深的倦意,他扭头看去,一眼就望见了席地坐在门边打瞌睡的凤浅!
原来她没有走,而是骂累了,睡着了!
“这个女人……”司空圣杰哭笑不得,他俯身,凑近她跟前,伸手,试图喊醒她,却见她在梦中皱了下眉头,恰逢一阵夜风袭来,她打了个寒战,双手紧抱着,蜷缩成一团。
这样的她,比白日里看起来少了一层武装,看起来更显柔弱,也更让人产生了想要保护的欲望。
司空圣杰明澈的凤目微微一黯,不自觉地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刚要退开,一抬头,蓦然现自己和她靠的如此之近,她密而翘的睫毛、她小巧挺直的鼻子、她丰润微噘的樱唇,都一一尽收他的眼底,他的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了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蓦然现原来她竟是这样的美!
她的美不是妩媚娇艳的美,也不是清纯动人的美,而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惊心动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