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也因此收了八十八个聪明伶俐的徒弟,正打算娶九十八个老婆,似我这般天下无二的人才可不多见,所以你应该快快把握机会,请我当你的护卫吧!”说完,再次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久微。
“你……”久微一生也可谓遍游天下,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是眼前这个口若悬河、喜欢眨眼、并一个大男人把眨眼这等小儿女的情态做得自然潇洒的人却是头一次见。
“怎么样?决定了吗?请我当护卫吗?只要你请我当你的护卫,我可以考虑每天付你十银叶,并且可以考虑从我那八十八个徒儿中挑选最美丽的一名女徒儿当你的侍女。”久微的话还没说出口折笛又开口了。
“我……”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你让我这个护卫随时跟随在身随时可出手保护你就可以了。你绝不可以像某人一样,我当了十五年的护卫,却从头到尾只干了一件跑腿的事情,十多年来把我丢在浅碧山上,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任我自生自灭孤苦伶仃艰难度日,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活,以至我终日只能将各门各派的武功翻来复去的练,闲时也只能四处找找无聊的人打打架比比武,顺便偷偷少冲寺的宝卷抢抢武龙山的灵丹,可因为身份神秘所以只能藏面隐身,威名不得显于武林,让我这等文武双全的英才空埋荒山,即要怀才不遇而郁郁而亡!”说完连连眨眼,泪盈于眶却未夺眶而出。
“我……”
“我平生夙愿就是做一名真正的王卫,若你请我,我必会克尽己责,呕心沥血在所不惜!你若想学什么盖世武功我都可教你,便是想要学戚家的可以让人应永远年轻英俊的鬼灵功我也可以教你,还可以让你吃遍各门各派的的灵丹妙药,养精补体,延年益寿,多妻多妾,多子多孙……”声音忽然止住了,但并不是他自愿的,只是因颈上突然多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剑。
眨眨眼睛看看久微,再看看执剑的人,然后再眨眨眼睛看看袖手一旁的主子,最后满脸忧伤叹息着:“原来你已经有宵眠当护卫了,那样的话,我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便不能抢自家兄弟的活,因此我只能忍痛割爱挥泪拜别……啊……”颈前的剑尖忽然前进了一分,已贴在肌肤上,如冰刺骨。
“很吵,乌鸦嘴!”宵眠冷峻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耐。
“乌鸦?”折笛笑眯眯的脸一阵抽搐。
宵眠点点头:“再吵割了你的舌头!”
“我俊美无匹玉树临风……啊……”
剑尖已毫不留情直取咽喉,久微一声惊呼还未出口,身前跪着的人却已没了影儿。
“君子动口不动手!”
刚惊诧着,却见惜云的身后露出一颗笑眯眯的脑袋,“久罗王,你什么时候不喜欢那根木头而想念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幽默风趣古今第一的我时请捎信给我。”
“折笛。”惜云回头瞟一眼。
“在!”折笛马上应道,一脸巴结垂涎的看着惜云,“王,你终于知道我很走俏了,决定将我从那蛮荒之地的浅碧山召回来了吗?”
“是的。”惜云点点头,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他,“似你这般能干出色的人世所难寻,若不用实是浪费,可又怕事小屈了你,不如这样吧,你说说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您的贴身护卫!”折笛毫不由豫的答道。
“哦?贴身护卫能做些什么?”惜云眼珠一转。
“可以做的多着呢!”折笛顿时眉飞色舞,“贴身护卫顾名思义即是时时刻刻都紧随王身,我可以为王赴汤蹈火,可为王披荆斩棘,可为王辣手无情,可将所有对王有不轨之图的坏蛋全部以无影掌拍到九宵云外,我还可以侍候王吃饭穿衣沐浴睡觉……”正说得兴起,忽又哑声了。
“怎么啦?”惜云问道。
折笛看看惜云,又看看帐顶,再看看一旁的久微、宵眠,眉头忽然纠结在一块:“稍等,稍等,让我考虑一下,嗯……我虽然精十八般兵器,会二十八种掌法,懂三十八种心法,打败了四十八个高手,也独创了七十八路高超的剑法,还有八十八个徒儿帮手,并且还摸到了少室山掌门的光头,也扯了武龙山牛鼻子一把胡须,可是……”看看惜云,最后颇有壮士断腕之决的痛声道,“可是这所有的加起来似乎还是敌不过息王的一招‘兰暗天下’,那么侍侯王吃饭穿衣睡觉沐浴时我便会有危险……所以……唉,我还是回浅碧山上修炼得更厉害一点时再说吧。”目光忧伤的望着惜云,“王,不是折笛不想念您,而是这世上虽有无数的珍贵之物,但所有的珍贵之物加起来也抵不过性命珍贵,所以折笛只能挥泪拜别您。当然,如果您能保证息王不会对我用‘兰暗天下’,那么折笛愿舍命侍候王吃饭穿衣……”
“噗哧!”
不待折笛话说完,久微已忍俊不禁,便是宵眠也目带笑意;只不过笑中略带讽意。
折笛闻声回头,然后移步走近,却是一脸正容,虽依是满脸微笑,却已是大家的雍容风范,恭恭敬敬的一礼:“折笛拜别久微先生,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久微起身回礼,盈盈浅笑。
折笛仔细的看看他,复又嬉笑:“虽然面相没有我英俊,不过笑起来却有着惑人的魔力,久罗人果然不可小看!”话音一落,人已飘走,“什么时候想请我当护卫时可前往浅碧山,记住,是浅碧山,而不是什么深碧山浓碧山的!”音未消,人已远。
久微哑然失笑,回头,却已不见宵眠。
“风国将臣皆对你恭敬有加,倒是少见如此有趣之人,应是十分合你脾性。”
折笛的一闹,扫淡了帐中沉郁气氛。
惜云一笑:“折笛之性合白风夕之意,但不合风国女王,是以长年守于浅碧山,以护‘体弱多病’的惜云公主。”
久微闻言叹一口气,看看手中帛书:“这是什么?”
“这是我登位之日以风王身份做的第一件事。”惜云目光扫视帛书。
久微闻言打开帛书,当看清帛书之时,那一瞬间,心头百感交集。祈盼了数百年的愿望却在这一剎那实现,可他心头却辨不出是何滋味。是苦?是酸?是辣?是痛?是悲?是喜?是想大笑?还是想大哭?似乎全都有又似乎全都无,以至只能是呆呆的看着,模糊的看着,未能有任何反应。
“这份丹书盖有风国凤印、丰国兰印、皇国焰印、玉家天印,你、我、息王、皇王、玉公子五人各一份,这天下不论握于谁手,这一份丹书在登位之日即公告天下,还清白于久罗!这是我们四人的承诺!这也是我们还三百多年前的一笔债!”惜云伸手握住久微有些抖的手,“无论谁胜谁负,都不会伤害于你!无论成败,我都已做到!久微,你不可负我一番心血!”
“夕儿……”
“久微。”惜云抬手制止,目光看向那一盏摇曳不定的烛火,“无论明日一战是否能分胜负,但苍茫山上必有结果!苍茫之会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请你离开,请回久罗山去静待新天下的到来……那时候……无论我是生是死,无论我是坐于朝堂还是魂散天涯……久微,我都由衷高兴。所以请你平安的回到久罗山去,宵眠会代我守护你一生。”
“原来……你早已安排好一切!”久微忽然明白了,手一伸抓住惜云双肩,“难怪你派无寒、晓战、斩楼为齐恕、程知、徐渊副将,那与其说是副将,不若说是护卫!无论成败你都不许他们有失!你……你将我们护得周全,可是你……你……”久微眼睛通红,紧紧的逼视着惜云,一剎那间,心头忽然酸酸软软,胸口堵涩难舒!
“久微!”惜云拍拍肩膀上抓得骨头生痛的手,“你太小看我了,要知道我不但是风国的王,无数士兵护卫护着我,而且我还是白风夕,以我的武功,这天下有谁人能伤得了我?所以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有事,我只是需要你们的安全来安我的心,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