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姝便也自讨没趣,将几人都散了。
只是出东厢房的时候,一道洞门堵住了张侧妃和宋庶福晋。
张侧妃松开了铃兰的手,站在原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按情分来说,姐姐入府许久,妹妹应该让着姐姐,只是姐姐如今只是一个庶福晋,走在侧福晋前头,恐有些不合礼数?”
宋侧妃闻言,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咬牙切齿道:“这是自然,妹妹先走吧!”
张侧妃轻蔑一笑,道:“姐姐有礼了。”
此时梦霜也匆匆的赶了过来,跟在梦霜身后的还有绮梅。
此时的绮梅双眼通红,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
脸颊旁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嘴角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迹。
梦霜见宋庶福晋一脸生气的表情,便劝慰道:“主儿,您别生气,张侧妃想来也不是有心的。”
宋庶福晋紧紧地盯着张侧妃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她说的对,同样是侍郎之女,如今她的位分能越了我去,也算她有本事。”
转而她面向梦霜,似乎在对梦霜说话,也似乎在对自己说话。
“我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如今正得王爷王妃宠爱,嚣张一时而已。”说罢,她厌烦地看了绮梅一眼,便将绮梅和梦霜带离了这里。
江淮姝正要去休息一下,却见睿安王冷声走了进来。
他一个人,连元福都没有带。
江淮姝看见后便起身行礼,睿安王却冷声道:“不必多礼了。”
睿安王抬眸看了海棠一眼,海棠便识趣的离开了这里。
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睿安王坐在一旁,江淮姝便只得亲自给睿安王沏了茶水。
江淮姝率先打破沉默,问道:“王爷怎么有空来这东厢房了?”
睿安王表情淡淡的,他道:“本王给了赤绥世子一把好琴,才从他嘴中问出了一丝消息。”
江淮姝倒茶的手一顿,随即继续倒茶问道:“可问出什么了?”
睿安王朝着她阐释道:“赤绥有一毒物,名为月红,服用者可使其看起来怀有身孕,可正如名字一般,一月后便会有下红之症,看起来与流产相近。是赤绥族女子用来争宠的作物。”
江淮姝故作惊讶,说道:“看来妾身之前便是中了这样的毒。”
睿安王眉头一皱,道:“你中毒事小,只是本王疑惑,为何这赤绥族的毒物能进入到这王府中?”
江淮姝站在旁边,听到这话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叫你中毒事小?
自己当时的下红之症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
江淮姝心中暗暗有些难过,难道男主从这里开始,就对自己没了感情了?
江淮姝虽然被这句话伤到了,不过她强装镇定,问道:“王爷有怀疑的人吗?”
睿安王摇摇头,正因为没有怀疑的人,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