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淮姝身为王妃,自然不能薄待了她,而江淮娇,就算身份再贵重,也只是国公之女,和她身份无差,自然无须在意。
“芷瑶怀有身孕七月有余了,若非身子重不方便,本宫真想让你们姐妹二人聚聚,也好全了思念之苦。”
沈芷惜微微一笑,“芷瑶不懂事,承蒙娘娘厚爱,我这做姐姐的,听闻妹妹一切安好,便已经十分感谢娘娘了。”
江淮姝略微点了点头,这沈芷惜倒是个聪明人,不似沈芷瑶那样蠢笨。
江淮姝面色如常,道:“进去吧。”
沈芷惜微微行礼,“是。”
芷惜楼今日被装扮得格外奢靡华贵,处处皆是一等一贵重的吃食与物件,散发着奢华之气。
江淮姝身着一袭明艳夺目的红色罗裙,宛如一朵盛开的烈焰之花,一进门,所有女眷皆毕恭毕敬地行着礼,那姿态极尽谦卑。
唯有靖安王妃,仅是微微欠了欠身子,神色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矜持与傲然。
她们二人无高低之分,只是今日江淮姝是主家,难免要给她几分面子。
江淮姝一眼便扫过了人群当中的余静筠和江淮娇,两人在宾客中尤其的显眼。
不过江淮姝今日有目的在身,自然不会无聊到去理会她们。
江淮姝款步上前,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住靖安王妃的手,眼眸中似有水光闪烁,娇嗔道:“姐姐怎的来得这样的早,妹妹好生惶恐,深怕礼数不周,未能款待姐姐。”
听见睿安王妃如此作为,靖安王妃也面露疑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靖安王妃微微含笑,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我向来都是这般急性子,若真要说怪呀,那确实是姐姐来得太早了,让妹妹都来不及好好准备一番,这呀,倒真的是姐姐的不是了。”
江淮姝微微垂首,嘴角勾起一抹羞涩的笑,“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姐姐能来,妹妹欢喜还来不及呢,不管姐姐何时来,妹妹这里永远都为姐姐备好一切,姐姐快请上座,妹妹让人准备了姐姐最爱的茶点呢。”
“诸位也都请便吧,是家宴,无需拘谨。”
靖安王妃被江淮姝拉着来到座位前,轻轻坐下,眼神扫过周围奢华的布置,“妹妹这里当真是雅致,这芷惜楼今日更是格外不同,处处都彰显着妹妹的用心。”
江淮姝眉眼弯弯,“只要姐姐喜欢就好,姐姐今日能来,妹妹便已经十分满足了,姐姐尝尝这茶点,看看可还合口味?”
说着,江淮姝亲自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靖安王妃面前。
靖安王妃接过桂花糕,轻咬一口,微微点头,“从前就听过这芷惜楼,只可惜这里的糕点千金难换,一直没有费过心思,今日虽只是浅尝辄止,却已经明白了这桂花糕为何是头牌,当真是名不虚传。”
江淮姝满脸期待地看着靖安王妃,“姐姐喜欢就好,妹妹还怕姐姐不喜欢呢,对了,姐姐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与妹妹分享?妹妹整日待在王府中,都快闷坏了,一定洗耳恭听!”
靖安王妃放下茶点,轻轻抿了一口茶,“妹妹这日子过得如此惬意,还说闷呢,不过,最近确实有一件趣事,听说有一岑家小姐,钟意同巷的一位公子,可惜那公子早已有家室,不能委身与她,谁知那岑小姐羞愤难当,竟然难以接受,去跳了河,真是骇人听闻。”
江淮姝知道这是说自己前些日子的事情呢,不过她也没有生气。
她微微笑了笑,“这岑家小姐当真是大胆,不过,若非那公子率先去招惹那岑小姐,岑小姐又怎会非他不可,这些话想必只是姐姐从那公子口中听到的一面之词,这男子向来只会把罪责推卸给女子,自己在一旁装作无辜,这样的公子,也真是枉费了岑小姐的一番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