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婳脸色难看:“好,忱哥,我都听你的。”
程琛没有说话,上了车。
王锦婳刚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程先生语气不轻不重:“我还有事,你等会自己回去吧。”
王锦婳悻悻关上了车门:“好,那你开车慢点。”
程先生一走,王锦婳就变了脸色。
程琛车子拐了几个弯,给松哲打了一个电话:“位置发过来。”
松哲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的,先生。”
方辞送心姐下楼,目送她开车离开后,就上了楼。
刚准备关铁门,一道力量突然从门外推了一下。
下一秒,方辞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抵在了门框上。
方辞轻轻抬眸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喜欢阴魂不散。
程琛没有说话,目光定定,盯着她的唇不说话。
方辞用力推他,他的唇已经势不可挡席卷而来,方辞只感觉脖子上的大掌紧紧禁锢着她,让她不能动弹。
一吻结束,程琛喘着粗气:“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方辞轻抬了一下被禁锢在半空中的双手,“司先生真是说笑了,我跟您,云泥有别。”
程琛跟她对峙。
三个月来,方辞多少次午夜梦回。
从初秋时节开始,他悄无声息离开京北开始,方辞的心就从没停息过,他欺她、瞒她,身侧娇妻在旁,却从未惦念过她。
她也曾给过他机会,他以前说过,最多等到明年。可到头来,世事无常,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
程琛不理会她说什么,发了疯似的吻她的唇,怀里的人抗拒激烈,他的心在滴血,只能以吻泄愤。
等怀里的人安分了,程先生眼眶红红:“看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也吃醋了么?”
方辞倏地笑嘻嘻的,精致娇柔的小脸格外刚烈:“我吃的哪门子飞醋?我还是拎得清的,我现在还要倚仗司先生给我妈治病呢。”
程琛神情古怪,松开了怀里的人,然后愤怒离去。
方辞盯着他高挑颀长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门口。
程琛下午从大会堂出来,雪正下得大,紫禁城一片白灿灿,红色的城墙在刺眼白的衬托下,色调灰扑扑的。
他从台阶下一步一步往下走,白色的积雪踩在脚下,脚步格外沉重。
到了场外,松哲正举着一把大黑伞迎面走来,“先生。”
程琛站到黑伞下,欲往车里走,身后一道男声叫住了他:“忱哥儿,等等。”
程先生回头去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忱哥儿,刚刚想给你打招呼,在场内不方便。”
程琛微微颔首,语气谦逊无比:“您好。”
男人友好跟他握了握手:“经常听锦婳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怪不得那小妮子非你不嫁。”
程琛紧绷着脸,皮笑肉不笑应承:“您说笑了。”
男人敏锐看了一眼程琛脸上寡淡的表情,又说道:“我还以为你还要在基层待几年,没想到竟然提前回来了。”
程琛谦虚道:“身体不好,回来养身体,养好了再去。”
男人轻轻拍了拍程琛的肩,“回来了也好,锦婳已经等你这么多年了,我还等着你们俩的好事。听说已经定下来,今年年底,人生大事要抓紧了。”
男人说完,笑了一声,然后便跟着警卫离开了,程琛目送那人离开:“您慢走。”
那人一走远,程琛便收起了脸上的笑,一点面子也不留,径直上了车。
松哲收了伞,一进车便说:“刚刚老宅那边来电话了,说是今晚要让您回去商量商量您跟锦小姐的婚事。”
程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