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借手机打给了心姐,半个小时后,心姐的车就到了海港码头。
方辞站在门口,天空还在飘着落雪,心姐撑着伞走了过来。
“小祖宗,昨天我还以为你被谁掳走了,只差报警了。”
方辞亲昵挽着心姐的胳膊:“心姐,让你担心了。”
心姐瞥了一眼门口两位警员,压低声音说:“那位手段如此高明,你这样的小姑娘,玩得过他才有鬼。你随便应付应付得了,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也不敢闹得太大。”
方辞没有说话,跟着心姐上了车。
心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小姑娘情窦初开的年纪,本就容易沉沦,更何况那男人还是程先生,对方辞来说,用一眼万年来形容也不为过。
心姐看着方辞脸上神清气爽的样子,神情有点恍惚。她年轻时,没比方辞含蓄多少,简直是又疯又癫。
心姐将方辞的手机递给了她,转移话题道:“你看看新闻。”
方辞狐疑,解开手机锁。
看到铺天盖地的热搜时,肩膀颤抖了一下,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也不过一念之间,方辞早就领会过了。
心姐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别担心,这何尝不是你翻身的机会?”
心姐的车开到京久影视公司,带方辞签了几个代言,又说:“今天你得去横店,有几场戏要排。”
方辞握着笔,没有动。
心姐猜到,这次她去横店,不得不面对白木笙那个小明星。
不过,这是方辞不得不面对的事。
她们到横店,方辞看了一眼白木笙化妆间的位置,听到里面的人又在发脾气:“把化妆品全搬走。”
白木笙正在收拾东西。
方辞不解,心姐把雨伞挂好:“白木笙被解约了。”
方辞听到这话,明显怔了一下。
心姐又补充道:“这事儿可跟你没关系,是她勾搭某个大佬,正房太太直接上横店来撕的。”
这事儿是昨天发生的,闹得还很大,方辞昨天没来横店,不知道其中缘由。
新闻上也没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蛛丝马迹,听说那位还是个有身份的,媒体和营销号什么也不敢写。
方辞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热水。
心姐说:“你在这等会儿,化妆师还没过来,我去看看。”
心姐一走,方辞握着保温杯,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白木笙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方辞,她竟然在悠闲喝水,瞬间气急败坏:“方辞,你别得意,你不比我光彩。”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毫不留情捅进了方辞的心口,疼得她喘不过气。
白木笙说完,还将桌子上的玻璃杯砸了个稀碎,动作幅度太大,手在桌角狠狠磕了一下,应该是磕破皮了,血都从手上渗出来了。
方辞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白木笙那只手,修长又白皙,长得很漂亮,是弹钢琴的好手。
白木笙不顾手上的疼痛,见戳到了方辞的痛处,刚想发笑,方辞已经从容不迫从抽屉里拿出了创可贴,贴在了白木笙手上。
白木笙还在嘴硬:“方辞,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方辞贴好创可贴后,笑了笑:“我跟你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也别提什么小恩小惠,何必感恩戴德?”
白木笙脸色发白,没有说话。
她本来就是嫉妒方辞,从去年方辞刚刚爆火时,白木笙还粉过她一段时间,收藏了她的路透图,后来朋友开玩笑说,白木笙的眼睛和方辞长得很像,白木笙于是便开始模仿方辞的发型、服装穿搭,后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专门去整容,动了鼻子和嘴唇。
得知方辞和沈家那位有过绯闻,她特意参加了沈家旗下的公司选秀。白木笙运气还算好,那场选秀正好沈宴也在,于是她在几千人的激烈竞争中被沈宴一眼相中,签在了沈家旗下的经纪公司。
她原本以为沈宴是对方辞旧情难忘,明里暗里勾搭沈宴,沈宴这个花花公子对她完全没有兴趣,直到沈宴带她去见了京北那位高不可攀的程先生,程先生看她的目光十分古怪。
白木笙听到沈宴说:“是不是有七八分像那位?”
程先生摇了摇头。
但自从那次会面后,程先生竟然请她吃饭,到横店来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