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的回答,温小姐不满意?”
沈宴舌抵了抵上颚,一脸吊儿郎当。
温岭脸上挂着笑意,“沈少说的是,我今天来找你,是有点事想请教沈少。”
沈宴:“什么事?”
温岭:“程先生,是不是和那位方小姐关系“非同一般”?”
沈宴听到,又是来打听程先生和方辞的,明显不耐烦了,“怎么?温岭,你又看上程先生了?”
温岭当然没有,她一直担心的便是傅慎会和方辞好上,这一回,傅慎对她,明显浪子不会回头了。
温岭没来由的恐慌,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傅慎如此疯狂追求一个小姑娘。
当年他追温岭的时候,甜言蜜语没少说,礼物没少送,男人那点小心思也没少用上。
可这一次,傅慎对那个小姑娘,显然完全不同。
温岭对沈宴轻嗤嘲弄的语气见怪不怪,继续说道:“没有,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方小姐和程先生在一起。”
这话温岭也确实是发自肺腑说出来的,她不希望方辞出现,这样,她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沈宴一脸问号:“为什么?”
温岭没回答沈宴的问题,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皮质大衣下遮盖的平坦小腹。
沈宴没有开车,车一直停在车库外面,一脸震惊看向温岭那张精致御姐感的脸:“他知道了么?”
温岭摇了摇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说这话时,高冷倨傲的脸上多了一丝苦涩和柔情,那是专属于那个阴狠老练的男人的。
沈宴:“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温岭,不过我给你一句忠告,不要把希望和赌注押在一个男人身上,尤其是商人。”
商人可比她会算计,比她精明百倍,极致的利益至上主义者。
傅慎恰巧就是这样的人,喜新厌旧,追求刺激和新鲜感,极其擅长权衡利弊。
温岭对沈宴笑了笑,冷艳道:“看不出来,沈大少还挺有经验。”
温岭这话一说完,沈宴神情古怪,语气不自然,带着一股微弱的愠怒。
温岭也算在明里暗里嘲讽,当年京圈一部分人都知晓,沈家那位玩世不恭的少爷,玩大了一个小姑娘的肚子,最后小姑娘上门要名分,名分没要到,钱也没捞到,小姑娘却被沈家人架上了手术台做流产手术。
温岭察觉到沈宴已经生气了,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沈宴,送我回家吧。”
沈宴没有拒绝她,他再混再浪,不至于把一个“行动不便”的女人丢在地下车库。
傅慎的飞机落地法国时,已经是晚上了。
接机的人到机场,接到的便是全身黑色衣服的男人,一脸阴沉:“查到他们的定位了么?”
手下的人摇了摇头:“还没有查到,昨天的定位最后出现在巴黎。不过,我们查到那位周先生的地址了。”
傅慎麻利上了车:“去他的地址。”
车子到周淮南一人住的宅院时,周淮南院子里一片寂静。
不过,在书房一隅,还亮着灯。
傅慎踢开了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人,桌上还有一杯咖啡冒着热气,看来人离开房间没多久。
手下的人查看了一下房间,里面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傅爷,人又跟丢了。”
傅慎踢了一脚说话的手下,“还用你说?”
手下一脸委屈,傅慎眼神猩红,“忱哥儿啊忱哥儿,你以为你能躲到哪里去?”
另一边,周淮南的车子正在开往机场的路上,他早就得到消息,傅慎找了私人飞机,连夜赶来了巴黎。
在快要到机场时,周淮南手机响了。
他听到专属手机铃声时,明显眼神动了动,酝酿了一下情绪后,按了接听电话,声音都不自觉软了下来:“依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