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对纪子而言刺耳得不能再刺耳,像有无数根针扎破她的耳膜。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绝对会狠狠地揍上男人一顿,即便那是秀楠的父亲,也不值得原谅!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父母?秀楠真的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吗?真的不是从街上捡回来的弃女吗?
秀楠把父亲的话当做耳边风,压下内心的难过,面带挑衅的微笑,道;“你和母亲也根本不配做我的父母,我也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你们应该要感谢自己生出了这样一头白眼狼。”
“你!!!”男人气得整个人要爆炸似的,“我警告你,你不要这么得意忘形,你现在这样做相当于自讨苦吃,我和你母亲有的是方法收拾你,以后你买一张唱片回来我们就扔一张,我看你到时候是不是要把我们俩人砍死。”
“如果你们敢这样做的话,那我一定会如你所愿,砍死你们两个。”秀楠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语气就像服装销售员答应顾客提出的衣服要求。
“哼!!不知死活的白眼狼。”男人再也待不下去,一个甩手,愤然离开房间,纪子连忙关上房门并锁上,似乎慢一步关门就会引发世界末日的后果。
“呐,秀楠。。。”纪子想要说什么,却被秀楠作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我没事。”秀楠投以对方一个安心的笑容,这个笑容看得纪子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纪子死死地咬住下唇,俄顷,松开嘴唇,向对方投以一个同样的笑容,“你只秀楠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秀楠轻轻地捂住脸,刚才笑的时候扯动了伤口。纪子建议对方立即处理受伤的地方,于是秀楠用毛巾湿了一些冷水,把凉冰冰的毛巾敷在脸上,同时将嘴角的破皮与血点抹去。纪子坐在一旁,不时用手戳一戳秀楠的脸,然后秀楠就戳她鼻梁上的雀斑。
窗外的世界已被夜色笼罩,附近的楼层灯火通明,月亮高挂于天,是圆月,散发着冷清的光芒,这光芒看起来略显黯淡,附近没有星星作伴,只有月亮孤零零一个人。
………
“你打了那只白眼狼?”女人的口气有几分兴奋,仿佛男人为她报了仇似的。
“该打的必须要打。”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整理公司的文件,“可惜打了还是不中用。”
“你们之间说了什么?”女人下床,来到男人身边。
“她说如果下次我们再扔掉她的唱片,她就直接砍死我们俩个。”男人冷声道。
女人冷笑一声,瞧着殷红色的指甲,“好啊,我巴不得她现在就直接砍死我们俩个。”
男人没有出声,埋头整理文件,将同一类的文件放在一个文件夹。
女人想起秀楠信誓旦旦说要离开这里的表情与语气时,无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慌,秀楠坚决不移的态度使她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说不定对方真的会离开,尽管她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控制对方,但不免出现百密一疏的情况。
“喂,你说那只白眼狼真的会离开我们吗?”女人将心里的担忧付诸于语言。
“说什么疯话,秀楠怎么可能会离开这里。”男人胸有成竹地说,“就算她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
女人点头,不好的预感被男人的话拂去了一些,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秀楠离开这里,无论如何秀楠都必须待在他们身边。
……
闹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十分,秀楠背对着纪子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部的位置,亮丽光泽的乌发随意地垂在床单与枕头。纪子坐在桌椅,桌面摊开一本杂志,百无聊赖地翻开每一页,浏览不到十秒钟,又翻到下一页。
晚上的时候,俩人几乎没有交流,秀楠早早躺在床上,没有睡觉,在发呆。纪子则看杂志和小说,小说看累了,便转向杂志。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走,俩人偶尔交流几句闲话,其余时间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外界万籁俱寂,对面公寓的楼层基本上是一片漆黑,只有一两间房子还亮着灯。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们处于睡梦中,储蓄好精力准备迎接第二天的工作日。月亮仍悬在天空,由于天色变得更暗的关系,月亮散发的光芒比之前明亮了不少,使其周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星星亦出现了,闪烁着耀眼的星光。
房间唯一光源是台灯,秀楠转过身,凝眸细视在台灯照耀下的纪子的侧脸,如若没有灯光的照射,那纪子的轮廓便与黑暗融为一体,成为透明的存在。纪子感受到对方投来的视线,合上杂志,转过脸瞧向对方。
寂静统治着气氛,让人不禁想探测这一寂静的深度。秀楠盯着对方的脸一会儿,随后缓缓地开口:“呐,纪子,我们来做(和谐)爱吧。”
空气因这句话发生了变化,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沉的寂静,换做其他人的话可能会无法忍受而去撕破这份静默。
纪子直勾勾地看着秀楠的眼睛,没有出声,不知是在测量这一静默的深度还是在倾听俩人的心跳声,对方的心跳声清晰地传达给她,她的心跳声亦传达到对方耳中,俩人的心跳声合二为一。
良久,纪子露出秀楠看不见的微笑,“正好我也想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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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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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当秀楠得知纪子发生车祸的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迎接她的是急救室的门扉,里面躺着正在急救的纪子。秀楠已经没法形容当时的自己究竟是什么状况,急救室里面躺着的不仅是纪子,还有她体内某些核心的东西,此时这些核心的东西出现了裂痕,即将破碎。
如若纪子没法急救成功,那秀楠的核心也无疑随之瓦解,彻底分崩离析,不留一点残渣与碎片。她呆呆地站在急救室面前,等待门上的手术灯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