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突然转过了身来,他直接就朝床的方向走了过来,这让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心说我操,他不会是发现我了吧
很快他就来到了床边上,我能看到他的鞋子已经伸到床底下了,当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发现我,立刻就反抗,我甚至已经准备一把抱住他的腿,将他给推倒在地,然后跑路了。
然而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并没有弯腰下来找我,也不知道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干啥,难道是发现了床上有什么东西
还是说他就故意这样站着,故意吓我,让我心理防线彻底的崩溃
正想着呢,我猛的张大了嘴,整个人如遭电击。
因为我这才意识到这人的鞋子很熟悉,刚才由于太紧张了,居然没注意。
这是一双红蜻蜓的黑色皮鞋,因为可能穿的时间比较长了,所以左脚上的蜻蜓标志都已经掉了,而右脚的脚跟也磨掉了很大一块。因为我这人记忆蛮好的,而且在紧张的时候特别喜欢打量周围的东西,所以这个细节在早上何平审问我时,我就都记住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这是何平的皮鞋,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站在床边上的人,居然是何平
一时间我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难道何平就是那个凶手
之前在张文通家时,何平破坏了张文通的手势,当时我还装逼的审问了他一下呢,现在想想也是一阵后怕,要是何平真是凶手,那肯定迫不及待的要杀了我了。
但很快我又觉得有点说不通,因为金泽推断说是凶手刻意将张文通的手势掰成那样的,要是何平是那个凶手,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破坏自己了么
这让我很迷茫,但有一点我比较确定了,那就是何平绝对没那么简单。
之前张文通的死是他发现的,他说是张文通喊他过去,要给他线索。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他绝对不对劲,何平可能藏了什么秘密。
想到这我就越发的害怕了,这下我是真的不能被他发现了,要不然何平绝对会对我斩草除根的。而且我脑袋里猛的就升起了之前看到张文通尸体时的画面,张文通的嘴巴是用黑线缝着的,那已经是在警告我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了。
于是我彻底的屏住了呼吸,虽然身体在瑟瑟发抖,但我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但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上往下流了。
就在我整个人快要压抑死时,何平突然转身走了,我看到他出了房间,脚步还挺急促的,这让我很纳闷。
很快我又听到外面传来了扑通一声关门声,何平似乎走了。
我寻思何平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就走了吧,可能是他知道金泽马上就到了,而他可能也真的不知道我在床底下。
于是我松了口气,不过我也没立刻就离开床底,我决定就一直躲在这里,直到金泽过来。
然而我刚呼出一口气,我的脊背突然一凉,一种让人麻木的阴冷突然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那是一种出于身体本能的直觉,我就是感觉床底似乎还有一个人,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于是我下意识的就扭头朝床底最深处的角落看了过去,因为房间的灯光被何平打开了,所以我看的很清楚。
当我看到那里,我的心猛然咯噔一跳,在那个瞬间我差点吓晕过去。
只见,在床底的角落摆着一个人头,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正死死的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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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立刻放人
看着床底角落那睁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模样的人头,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了起来,我感觉等会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换内裤,因为已经尿湿了。
不过虽然心中惊悚,但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这人头一眼,然后我这才发现这人头居然是张文通就是不久前刚被发现的那个心理医生,这让我很纳闷,他的尸体不是被警方给带走了吗怎么脑袋却被割了,藏在了这床底
感觉很是匪夷所思,让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我寻思警察肯定会严格监控尸体的,怎么会被割了头都不知道呢
我寻思可能是看走眼了吧,可能不是张文通,然后我又往那人头爬了两步,近距离看了下,发现这人头的嘴也被黑线给缝上了,确实是张文通没错,只是他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更可怕的是,张文通的脑袋上还贴了张黄纸,乍一看就跟电影里镇尸的符纸似得。这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因为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一直给我打电话的张文通。
我操,一直给我打电话的不会是这个人头吧是哪个邪恶的高人用了啥特殊的法子控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