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很轻的笑了一下,喉结很缓地滚动一轮。
宋季青的发顶感受到喉结的轻动,连带着那一块后颈都微微发麻。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擦。”程暮道。
宋季青小小地“啊”了一声,像地鼠打洞一样往程暮的肩上钻了钻,过了会,趴着不动了。
安静了一会,宋季青张了张嘴,说:“程暮。”
“嗯?”
宋季青犹豫地问道:“我是什么味道的啊?”
程暮没能马上给出答案。
宋季青伏在他的肩头闷声道:“或许你抱着我那瓶沐浴露也能睡着…”
程暮揉着宋季青的后颈,大手掌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胸膛按了按,气笑道:“宋季青,你一天天的在想什么?”
宋季青说:“你转移话题了,你心虚了。”他拿手指戳着程暮的肚子,话里像带着怨言。
“是因为你,还是因为沐浴露,”程暮声音很低,贴着宋季青小腹的胯骨动了一下,“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宋季青的呼吸顿时就停住了。
“你…”宋季青骨骼肌一阵阵战栗,背部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他话都磕巴了,“你自己去洗手间解决一下吧…”
“不去。”程暮很硬气,“等它自己消。”
宋季青差点要哭出来,声音哆哆嗦嗦的,说:“它顶着我了啊。”
程暮淡淡道:“那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宋季青把头点得像拨浪鼓,说:“相信。”
程暮轻笑了一声,松开宋季青的肩膀,掀开被子进了浴室。
宋季青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但心脏越跳越快,让他难以睡着。
约莫半个小时后,水声响起,程暮回到了卧室。
宋季青重新被抱住,但他在装睡,因而没有给程暮任何他还醒着的反应。
程暮似乎也没发现他还醒着,很自然地偏了偏头,吻住宋季青的发顶,道:“晚安。”
宋季青没忍住醒来了,脸颊上的肉动了动,道:“晚安,程暮。”
这个时候的宋季青很像一只小羊羔,因为年少不知事,误入了狼窝。
却不懂装得凶恶一点,在灰狼前傻傻又可爱,任人宰割。
程暮很想用力一点,对宋季青更坏一点。
但宋季青看起来太易碎了,他只能一步步地慢慢靠近他。
暂时地压制内心那些不太温柔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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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添新衣。
上次被学生倒了颜料的那件棉袄还是未能存货下来,说是能洗掉,但实际操作起来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