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身子一顿,头都没回,“贺爷爷,您想多了,绵绵是心甘情愿!”
贺老头微惊,眼睁睁的看着阮绵绵离开了牛棚。
贺老头看着桌上摆着的果子酒,他叹了口气,“那阮家丫头是个好的啊!”只是万不得已,被他这个老货给牵扯进来了,难为老姐姐那个暴脾气,这么久都没上门骂人。
唐教授扒拉了下火盆子,吊在半空中的锅里面煮着香喷喷的白米粥,在旁边还切开了三个咸鸡蛋。
配着这白粥,是顶好的早饭了。
他笑着道,“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瞧着那阮丫头不是个小心眼了,而且还给我们送这么多东西来,显然是没有生气的!”
余红莲却白了一眼自家男人,“正是因为阮丫头这般好,老贺才更愧疚吧!”
若是阮丫头生气,老贺多少心里会好受一些。
但是阮丫头不仅没生气,还隔三差五送一些东西来,有些是那白家少爷借着阮绵绵的手送来的,有的则是那阮丫头自给儿花钱花功夫送来的。
就拿桌上的青梅酒来说,是那丫头自己泡的,显然是用了祖传的方子,贺老头喝了两次,就发现身体爽利了不少,连着喝了小半个月,连陈年旧疾的老寒腿都感觉舒服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那阮丫头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治好了贺老头的病,但是有一点却是没错的,那就是那丫头是个有大福气的。
和她处着的人,这运气也变好了。
余红莲说到这里,贺老头老脸上更愧疚了,“是我这个老头子做的不对!”
唐教授这次只是拿着勺子搅动了下锅里面的米粥,他低声,”往后,对那丫头好一些!“
他们这些人,早已经是被抛弃嫌弃的那一批。
难得有个不嫌弃他们的,还对他们好的人,他们自然也不是不识好歹指认,自然是要好好疼着的。
想到这里,贺老头苦笑,“瞧着那丫头的运势,估计我们能帮上的忙也不大!”如今那阮丫头和白起琛牵扯到了一块。
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帮忙,只需要她开口,那白起琛自然是把她当做宝贝一样供着。
别的不说,如今,贺老头就求着,那白起琛不要连累了阮家丫头才好,不然他这辈子也不安心了。
唐教授自然是知道贺老头心里想的,他挑了挑眉毛,“我不记得你们半仙,都会做平安福一类的吗??既然这么担心这小丫头,给她做个平安福送给她,不求别的,只要她平平安安一切都好!”
贺老头白了一眼唐教授,“你还真当我是半仙??平平常常的平安福自然是有的,但是真想要保佑平安的,你怕是多想了,要是真有那玩意,我们如今又怎么会困在这个地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要怎么才好??”余红莲有些发急,“要是我们能恢复到原来的地位就好了,就算是那丫头要天上的月亮,我们也给她摘下来!”
她和自家男人也是受到了小丫头的恩惠,那果酒他们也喝了一些,算起来,这算是人家的祖传的秘方了,他们也占了大便宜的。
“难!”贺老头叹了口气,“不过也不是没希望!”
阮绵绵不知道,她离开了牛棚以后,这边为了她的事情,讨论的热火朝天的。
牛棚离赵宅有些距离,而且这是在两头,距离还不近咧!
进入了三伏天,哪怕是一早上,这头顶的太阳都晒的人浑身火辣辣的,亏得阮绵绵出门时候,还戴了一顶草帽,连带着身上也是捂的严实合缝的,不漏出任何一处在阳光下。
因为太阳大,阮绵绵想早些进屋里去,所以走路颇为急切,谁知道,走到了一半,突然从路边窜出来了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林书杨,再次出现的林书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反而胡子拉碴,整个人都阴郁的厉害。
算起来,林书杨比阮绵绵大不了多少岁,但是他看着阮绵绵的眼神,却复杂之极,他问,“阮绵绵,如今讨好了大人物,你得意了?”
阮绵绵猛地抬头,直视林书杨,面色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书杨哈哈大笑道,“你少装蒜了,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你们老阮家和锁门锁了几十年的赵宅联系上了,而且你天天出入赵宅,怎么?当别人情人的滋味好受吗?”
阮绵绵脸色一顿,面无表情,“恶性的人,在想起别人的时候,也是恶性的,因为他们总会用自己的思想去揣测别的,却不知道,这是最为愚蠢的!”
似乎被戳到痛点,林书杨尖锐,“你说谁是恶性的人??”
自从林光华和高知青两人通。奸当场被捉了以后,林家的人在村子里面就彻底的抬不起头了,不管是谁提起林书杨,前面都会加个冠称,原来他就是强。奸犯的儿子啊!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