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是真的觉得面前这个女生不止吵,还没眼色,她叹口气,“你打扰到我休息了!”
话音刚落,从后面车厢就出来了一位穿着制服的列车长,扫了一圈车厢中的人们,拿着手里的省报,对照着车厢的人看了看,在看到阮绵绵的长相时,眼睛一亮,“你就是高考状元阮绵绵吧?”
阮绵绵有些诧异,眼里闪过警惕,但是看到省报以后,她点了点头,“我是阮绵绵!”
列车长看了看报纸上面的照片,又看了看阮绵绵的真人,对比了下,感叹,“你比报纸上照的好好看!”
顿了顿,直接说明了来意,“我有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是你今天坐火车去京城报道,但是没买到卧铺,我们列车厢空出来了一个卧铺,我现在带你过去吧!”
这算是走特殊通道了。
阮绵绵却不为所动,有些防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坐车?”
列车长是个中年男人,他家里的闺女也跟绵绵差不多,把阮绵绵的警惕看在眼里,他把自己的工作证拿了出来,笑着道,“我是这辆火车的列车长,至于通知……”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想了想,还是提了一个醒,“姓白!”
这下阮绵绵立马明白了,等于说她偷偷去京城的消息还是没瞒住小叔叔,“我晓得了!”说完,就提起了东西,和列车长一块离开了这个车厢。
等她离开了以后,车厢内就炸开了锅,“哇,刚才那个小姑娘是高考状元吧?”
“是啊,我刚看到那个列车长拿着省报上面的照片来核对人呢!没想到我竟然和高考状元坐一个车厢,还离的这么近!”
一说到这里,先前的人,就想起来和高考状元一块的那姑娘,是怎么嘲讽状元的了,不知道是谁笑出了声,“这可真稀奇,一个大专生能去嘲笑状元了!”
“若是我记错,那个高考状元可是被京城大学录取了吧!”一个是京城师范大专的大专生,一个是京城大学,别看就差几个字,意义可全部不一样了。
更何况,人家先前还被列车长给亲自接走了,他们坐火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王琴一张脸,红了青,青了白,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不可置信,“泥腿子怎么可能是高考状元呢!不可能的!”她先前喊了那么多次泥腿子,也没听到阮绵绵反驳啊!
“你以为人家状元跟你一样高调啊!考个大专就洋洋得意,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一想到自己一个大专生在高考状元面前炫耀学校好,王琴恨不得死了算了!
旁边的张才良也没想到,先前坐在他们对面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高考状元,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玄乎,愣愣的出了不神。
倒是一直没出声,坐在一旁的男生打了他一下,“人家不是你肖想的!”这个男生叫袁劲松,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那漂亮女生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不止穿着打扮,还是气质谈吐,从容自信的不像话,哪怕是屡次受到王琴的挑衅,她也至始至终没有发火,而是讲道理,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培养出来的教养了。
更何况,能被列车长亲自接走的人,走特殊通道的人,又有几个是简单的。
不止他想到的,连带着张才良也想到了,还有王琴,她这会更是后悔的不像话,早知道,她不多嘴了,也不知道那个状元会不会来找他们麻烦。
若是阮绵绵知道了,定然要说一句,想多了!
她这会呆在一个很宽敞的车厢,而且列车长口中多出来的一个卧铺,不仅仅是一个卧铺,而是一个车厢里面就只有一个床铺,桌上还放了好几种新鲜水果,竟然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显然是特殊车厢了。
和先前几个人挤在一个座位上的环境,不知道好了多少。
阮绵绵嘴角扬了扬,这种被人特殊照顾的感觉还不错,她转头看向列车长,“您是怎么联系上他的?”他是谁?
列车长自然是知道的,“我跟起琛这孩子是旧识!”顿了顿,“小姑娘警惕还挺高的呀!这是好事!”要是他闺女出门能够有这般警惕,他也算是放心了。
阮绵绵笑的腼腆,倒是没在问下去。
列车长看了一眼车厢,嘱咐,“你若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喊我,我就在最前头的车厢!”
阮绵绵点了点头,“谢谢您,麻烦您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都费心费劲的,她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
绥林县离京城很远,这一坐就是接近三十个小时,饶是阮绵绵在这种卧铺车厢,也坐的很不舒服。
更不用说,若是坐在那种几人挤在一块的位置上,阮绵绵觉得,她高估了自己吃苦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