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何而合,便由何而分。人生本就时刻存在分歧。————陌路人
咳,唔唔唔
就在浅靠近澄的时候,一只手拿出一块布,捂住浅的口,等到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澄的右手上本应该连着浅的手铐不在了,而且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口,伴随着剧痛才意识到。
抱歉,你还是太天真了。
随着意识慢慢地下沉,头脑因为缺血而慢慢地失去了意识,从心脏处出来的红色,很快浸湿了白色的夏季校服,并沾染到了雪白的手与银色的刀上。
突然整个世界一片黑暗,仿佛同时眨眼一般,只留下未缓过神的两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莉缓过神看去。
清风吹过,澄的金发在空中飘舞,与刚才那般影像重叠的手,不过这次是握住了咖啡,然后缓缓地喝了一口,如果是咖啡的话别有一般风味,咖啡饮品的熟料罐却显得异常滑稽,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人能笑出来罢了。
莉的银发被吹动,心却如水般平静,虽然不能说是不吃惊,但是真正见到这个场面时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就像是一直以来所担忧和恐惧的事情,实际发生的时候,相对于未知的恐怖来说,并没有那么夸张。
然而潘哲就是另一种情况了,风吹过,仿佛战斗的号角,这一丝风,仿佛是澄所设下的抓住潘哲的陷阱,倒不如说在这个密闭的澄的空间,一切都可以看做敌人。
不必如此紧张,我可以放你走,话说莉呢?你要和他一起走吗?
也许是因为澄是见面没有袭击莉而且还与自己谈论那么多的原因吧,莉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我也没有可以走的地方,虽然希望你能解释清楚,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有什么难处,至少说我希望能够相信你。
相信是吗?那潘哲你的意见呢?
我需要一个解释。
如你们所见,如今能够把幻想变成现实的这个东西,也就是简称幻实的这个东西,不知道是作为生物还是作为法则存在的东西。很难不把它与寻神者事件所联系起来,因为同样都是以梦为媒介,所以自然怀疑我是寻神者的幕后黑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是吗?看来你还有其他的解释。
也许是鲜血,那画面勾起了野兽的回忆,潘哲的警惕状态,略有一丝紧张更多的是生与死的抉择时有经验的老猎人般的恐怖的冷静与理智。手中的刀,在计算中将会随着第二把偏移位置,然后从死角将刀上的血液溅落在澄的要害然后使用能力造成必杀。没错这是赌上精确的计算和动作与不可思议般的体能后进行的赌注,要说的话就连计算风阻也在内,不过这更像是一种无奈。因为只要澄愿意,也许吹起的风就能让飞出去的刀飞回刺中自己。
不必紧张,我说过你可以走,因为你想做的事并不会妨碍到我,而且我们有一段路是同路,也许还能互相帮助。
是吗,能帮上你是我的荣幸。
别挖苦我了,你这么理智显得我很呆诶。
不知道你究竟算到了哪一步。
我不擅长棋类游戏。
是吗?
算了再这么下去没完没了,寻神者事件不排除幻实暴走的可能,因为就那个事件而言幻实从那个少年到我身上,这种超乎现实的东西,总是能以超乎想象的方式来发生超乎想象的事情。
你是想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吗?
也不是至于信不信由你,幻实说到底只能让我有这个空间的程度的控制,如果真是那么方便的东西,那么我也不至于与你见面的时候逃跑了。
谁知道你藏有多少底牌呢?
仿佛随时就能爆发的战争前的谈判,莉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加入其中。
那好吧,出口给你留好了,出去就是女宿舍的门,虽然会被人当变态。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这样轻松地说话吗?最后问你个问题。
好吧,随便。
你为什么要杀死浅,就你的影像看来你与他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吗?呵,也许吧。因为幻实在我与他之间,所以在最后我进行了一个实验。
潘哲离开座位看着澄,双手备在身后,缓步后退,并时不时注意背后。
最后我借由自己的幻想,在手中创造了一把刀,很惊人吧,说实话要让自己的幻想超过青春期的中二少年还是费了我很多功夫,但是可以确信的是幻实是被幻想所吸引然后创造现实,所以我使之偏重自己并且产生这样的结果,手中创造出的刀和事前准备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