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下次,休息什么的,谢九楼早抛到九霄云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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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里热?又或者哪里冷?还是要轻重缓急,你说给我听。”谢九楼挺送不停,提灯已被他撞得脱力,佝着背,靠在他颈侧。
须臾,又缓缓起来,掌心贴住谢九楼脉搏那处,指腹摩挲着他的喉结,拿被汗打湿的眼睫对着他,抬起缠裹着皮革的左手,慢慢把谢九楼不知何时散到胸前的披发拨到后面。
提灯闭起眼,胳膊都撑在谢九楼双肩。
他把虎口放在谢九楼耳垂下,拇指一下一下摸着谢九楼的鬓发。
“谢九……”
提灯微微向前一挺,鼻腔里呻吟一声,眉上那滴冷汗落到鼻尖上,他不由自主颤了颤,脸埋进谢九楼颈窝,便不动了。
谢九楼估量着提灯差不多缓过来,才将人放下。
只一着地,提灯又贴过去,圈着他不肯动。
谢九楼也不急,搂着提灯,顺他头发往后摸,颔首亲了一下提灯发顶,低声道:“怎么今儿要缓那么久?”
提灯只贴在他胸前摇头:“不知道。”
又道:“或许是刺青。”
“想是了。”谢九楼说,“当时图案太多,一个图一个淫咒,我也没挨个精挑细选,只看了顺眼的,便给你刺上了。”
提灯仍久不说话。
谢九楼生怕他就这么睡了,哪想又听他问:“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身上这个,是什么咒?”
谢九楼抿嘴笑了笑,凑到提灯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提灯听完,先怔了怔,再抬头竟是生气了,瞪着谢九楼,把人往外一推,再不抱着:“难怪这次我没比你先。”
谢九楼还是笑着看提灯,提灯推开他,他又把人抱住,再推,再抱,等提灯折腾不动了,他才去牵提灯的手:“再久点,他们该着急了。”
提灯别开脸不理他,手指头还让谢九楼牵着。
刚走了没两步,提灯倏忽停下,低吟了一声。
谢九楼回头:“怎么了?”
提灯低头不语,片刻方道:“……好像流出来了。”
谢九楼忙走过去,自怀中掏出锦帕,抱稳了人再把锦帕伸进提灯裤子里,一面擦,一面念叨:“早说不该在路上做,偏生你又招惹我。这档子事一做,谁更吃亏不晓得吗?便宜的事儿我还能替你,可总有替不到的。一会儿着了凉才更要紧了……还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