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立刻道:“没人敢住正好啊,这位姑娘不是说了她喜静吗?就挑这间啦!”
白染衣也点点头。
老板自然求之不得,若是白染衣住了没什么问题,就刚好省了作法哄骗的钱了。
“好嘞!您二位先上去,一会儿我亲自为您二位送些茶点来!”
上楼梯时棠月看了眼喜上眉梢的老板,“你为什么还真的来住店吃饭啊?”
白染衣拖长尾音的“嗯”了一声,“因为我饿了困了。”
棠月:“……”
这间房看起来确实不大。没有过多的装饰物,物品也没有多精良的做工。只有几盆好养活的花花草草摆在各处显得生机勃勃。
平平无奇,普普通通。
谢生和赵承在京城都有家,且谢生的财产并不支持他能在这里玩到留宿的程度。若这是赵承定的,按照他爱慕虚荣的性格,为自己是不会定这种平庸型的。
所以,不论是谁定的房间,一定是为办事而来。
那么,这就是一场有准备的戏码。谁定的这间房就很关键了。
白染衣在房里转了一圈,房间清理的很干净,几乎看不出上一位客人留下的痕迹。
老板端了一盘点心上来,敲了敲门。
白染衣对着棠月飞快的说了声:“你和你的剑要做好准备了。”
棠月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老板就进来了。
白染衣关好门,装作谈天道:“这间房还不错。上一位客人是谁?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老板仔细放下点心,为两位斟了两杯茶。“客人?想必最近几天都传遍了,就那位不小心摔下去的,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唉。”
“不小心?”白染衣在心里冷笑一声,为了把自己择出来,什么瞎话都能说。“不是在查凶手吗?来这房间的应该不止他一个吧,老板记性这么好,没和官府说?”
老板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变化快的好像是错觉。
“姑娘抬举啦。我这儿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人,生面孔又多。这人年纪上来了,记不住也看不清了,一恍神就容易搞错。官家来查,我也不能瞎指认不是?”
“您说的对。但隐瞒包庇好像也不妥吧。”
她使了个眼色,棠月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处,怀里抱着长剑。
老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笑问:“姑娘这是要做什么?打趣还是打劫?”
“害命。”白染衣语气淡淡。
寒光一闪,棠月的剑瞬间就出了鞘。老板立刻警惕起来,面上依旧赔着笑:“姑娘有话好好说,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尽管提就是,我一定满足!何必伤了和气。”
“别乱喊也别乱叫。”白染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只有几个问题,你如实答出来了我们就走。撒谎或者隐瞒的话,你可以拿命试试我的胆子。”
剑已经抵住喉咙了,老板咽了口,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去。
“第一个问题,和谢生一起待在这里的人是谁?”
“我真不记得了啊。”
棠月的剑又近了三分,皮肤感受到一阵凉意。
“我说!我说!”老板半闭着眼睛往后仰,脖子上青筋暴起。“是赵家的大公子!就是他!他给了我封口费我才帮他隐瞒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钱办事!”
“巧了,我们查过赵承。他根本没来过这儿。”白染衣诈他。
“怎么可能!”老板嗓音都劈了,“明明是他让我别说的!出事时我就在门外,亲眼看到他跑出来的!”
“他什么时候给的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