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玉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渝潇然噔的就从吊床上下来,站起身和祁玉一般高,直视着他的脸,“你说什么?她身上怎么可能有什么鬼印子,又是那个小皇帝捣的鬼吧。”
看他怒发直冲的样子,确定他真的毛了,他握住渝潇然的臂弯,继续说:“我一开始只是看到那小皇帝在翻找什么,后来本想去找他说和亲的事,结果无意中听到他和元公公的话。而且,我已经确认了,夏朝歌的耳后真的有一块印记,形似凤凰。”
那日,元公公虽然派了春婆去看那块印记,事实上,祁玉也有所准备,叫了两个宫女混入其中,据她们所说,那个印记,是确有其事。
“凤凰……耳后……不会这么巧吧……”渝潇然喃喃自语,好像是回想起什么。
“怎么了你?”
渝潇然抬头皱着眉回忆那一段记忆,“当日在九玄,我趁妧雪睡着了,偷偷在她的脖子后方画了一只小鸟,而且是一只拿墨画的又丑又黑的鸟,怎么会就变凤凰了?”
妧雪……好久没有听到的名字了,他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祁玉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她现在已经被皇上软禁在偏殿了,等明日大典一过,他就要册封她为后!你还不动手吗?”
渝潇然虽然着急,但面上却还算镇静,“等明日,明日大典必然有疏漏。”他眼神一动,看着祁玉,说不出的严肃,“明日晚上,我带她走。”
这么一出事,石桌上的秘史反倒勾起了渝潇然的兴趣,他翻看着,全是一些荒诞的记录,他不禁嘲笑这些凡人的愚蠢。
他仔细的看着关于那个所谓的“天师”对凤印的描述,但是当他翻到最后一页读到最后的话时,莫名的觉得有些读不通,不是意思上的不通顺,而是在字面上就读不通,就好像话没说完一样。
渝潇然也没有在意很多,祁玉要走,被他叫住,他把这本秘史一扔,“接着。”
祁玉正好一接,又听到他说:“把它放回去,可别弄坏了别人的宝贝。”
等祁玉再回头的时候,那人早就没了鬼影,祁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人说沉稳的时候比谁都沉稳,说急躁的时候也没人比得过他,这会子一定是给夏朝歌打预防去了。
渝潇然进到宫里的时候摸着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夏朝歌的房间,如果一定要说说渝潇然的弱点一个是夏朝歌,另一个就是路痴!
在他的眼里繁复的路线是最让人头疼的,就像这个皇宫里他感觉每条路每个房间都长得一模一样,能找到这还是偷偷地跟着小宫女来的。
他从房檐上跳下来,脚步轻的像只猫,丝毫没有任何的声音。他看到夏朝歌的房门紧闭,两边的侍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于是用手指捅了一下窗户上的纸,想看看夏朝歌在干什么。
他这一捅不要紧,一只眼睛贴上去的时候,窗户的另一头竟然也是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他吓了一大跳,里面的人也下了一跳,不到一刻,房门就忽然地被拉开,夏朝歌怒气冲冲的跑出来,转头一看竟然是他。
“神棍……?”她先是诧异,然后猛地把房门一关,渝潇然眼疾手快直接握住房门两边,迫使她关不上门。
“你干嘛?放手!”夏朝歌毫不客气一直用力的关门。
渝潇然一手撑着门,身形一闪就从闪开的门缝中挤进去半个身子,等整个身子都进去之后,他从夏朝歌的背后,越过她的头把房门啪的一关。
夏朝歌比他矮了近一个头,他两只手都撑在门后,只要稍稍一低头,就把夏朝歌整个人圈禁在他的范围之内。夏朝歌只觉得一片阴影覆盖下来,头顶上传来一阵令她悸动的声音:“才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霸道了?”
听他这语气,夏朝歌瞬间就不爽了,她用力推了一下渝潇然的肩膀,结果没有推动一点,于是灵机一动,轻轻推了下他的小腹,他一下子就破功了,闪到了一边。
渝潇然知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他把玩着一个杯子,问她:“你刚刚在干嘛,想逃跑?”他猜想这丫头绝对是刚刚支开侍卫想要跑出去,结果又被自己拦了下来。
夏朝歌一抬头:“用你管?出去!我的房间不欢迎你!”她手往外面一指,小脸也鼓了起来,渝潇然觉得看起来特别可爱。
“你说的?那我走了,本来是想来接你走的,看你那么想待在这,算了算了。”他摆了摆扇子,准备出门。
“哎,等等……”渝潇然背过的脸上乐开了花,他就知道这丫头不舍得。
“你从后门走,我可不想让人看到,又说不清了。”
听她说完,渝潇然的笑都僵硬在嘴上,他转过身来:“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那小皇帝要娶你,你知道不知道啊,还留在这给别人数钱呢。”
夏朝歌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渝潇然推了出去,“出去出去,要你管,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谁娶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嘟嘟囔囔的说了一串,渝潇然被她推搡着出去,等他一转身,夏朝歌就把房门关了个严实,任凭渝潇然怎么说她也不开了。
渝潇然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两个侍卫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身轻如燕一跃就上了房顶。
夏朝歌关了门就蔫了下来,她何尝不想走啊,就算她跟着渝潇然走了,这事能罢休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