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最终迎来了离别,几人先是送走了萧清弦。
然后是尉迟砚送走了尉迟墨。
见到那具失去了生机的身体,突然间诈尸,并且重新变得光彩夺目,容颜不减。
凌义有些吃惊。
“我一直以为,你是依附于阿墨才存在的。”
尉迟砚摇头:“尉迟墨离开了,但是我们都舍不得你,所以我苟延残喘的留了下来。”
“哈咳咳……”
凌义想笑,但是动作太大咳了起来,尉迟砚赶忙给人顺气。
感叹着时间不饶人:“我们都老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凌义缓了过来:“你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第二人格对不对?”
尉迟砚微笑的抱住凌义单薄的身子:“尉迟砚就是尉迟砚,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凌义依靠在尉迟砚的怀里,轻声应道:“嗯。”
……
日子继续一天天的过,凌义的身子也撑不下去了。
偶尔的神情恍惚之际,凌义总是紧紧的握着尉迟砚的手,不舍得松开:
“阿砚,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会看见大猫,就是你以前在崖底抓的那只老虎。
可每次等要仔细看的时候,它又不见了。”
尉迟砚抱住凌义:“也许是大猫太想你了,所以偷偷回来看你。”
凌义:“胡说,那大猫分明是更黏你,诗予她精细的养了那么久都比不过你随意一招手。”
尉迟砚:“那就是大猫想我们了。”
凌义被逗乐,想笑却又引来一阵猛咳,尉迟砚慌忙轻拍凌义的后背。
又是一天夜晚,尉迟砚熄灭了烛火,熟练的上床将凌义搂入怀中,互道晚安。
在尉迟砚温暖的怀抱中,凌义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梦醒之际,便一直盯着熟睡中的尉迟砚。
良久,凌义和尉迟砚十指相扣,抚摸着其脸颊在唇上印下一吻。
满意的闭上了眼睛,面带微笑的停止了呼吸。
早上醒来的尉迟砚坐在床头,沉默了好久,然后便面色如常的起床更衣。
顺带着给凌义换上早就为这天的到来,而准备好了的新衣。
再尽职尽责的处理完后事,尉迟砚在凌义的骨灰盒旁留了一个位置,大小刚好能放下另一个骨灰盒。
“剩下的还请麻烦了。”
尉迟砚给养子留下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慢慢的坐在一旁,失去了呼吸。
养子一边流着泪,一边点头,最后哽咽着把尉迟墨的骨灰葬在了凌义旁边。
出于旁观者的私心,他将另一个干爹的骨灰从坟里挖出,一并放了进去。
立了夫妻碑,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才缓缓离去。